第八章 木偶並不是孤獨的(1 / 1)

陳啟俊,這個名字陌生而又熟悉。

這封寄錯了地址的信。當初為了讓他死心,拿李梓賢做擋箭牌。

手顫抖地按著門鈴。我還是決定把信還給他。

開門的,正是他本人。

公園的長椅上,我們倆並排坐著,誰都沒有哼聲。

我耐不住沉默,開口道:“信,還你。”我把信遞到他麵前。

他看了一眼。說:“扔了吧。”

“......”

我站起來,欲想離開。他用力把我的手一拉,跌進他溫暖的懷抱裏。

“為什麼?現在......現在才來找我?”他咽哽地說到。

“還你這封寄錯地址的信。”

他放手了,憤怒地注視著我。

我無視他的憤怒,說:“我走了。”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把你傷得那麼深。

回到家,打開鋼琴蓋。彈著容易給我的譜子。隻是不明白,容易那個女人,對鋼琴簡直是中了毒,無藥可救。

我走到陽台,天是那麼的黑。沒有風的夜晚,天空異常般死寂。心,像吃錯了藥似的,真TMD痛。容易這家夥,別以為月死了就隻有你難受。現在,很好,地獄終於不再隻有我一個了。

放學回到家,看見容易坐在我家的沙發上,我知道,她一定是來合曲子的。鋼琴,對她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麼?還是有一定的原因,才讓她對鋼琴那麼瘋狂。

很快的,我們就把曲子合好了。我倒了杯水給容易。

她說:“為什麼,突然之間那麼服從我?”

“因為地獄不再隻有我一個。”

“為什麼?”

“因為你失去了月。”

她失望地低下頭,我冷笑了一下,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書桌上,放著一幅畫,一看就知道是容易的畫。畫功不是很精致,卻很有意境。隻有野草和幾隻低飛的鷹的背影,顯得格外寂寞。因為隻有一種顏色,黑色。

容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不要總讓我難以觸摸。陳啟俊已經讓我很難堪了,你還想怎樣?

墳墓前,照片上的人兒,笑得很甜。月,你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我的心很痛,卻不知為誰而痛。那樣美的人,卻那麼早就離去。好象我們都是悲傷的人。轉身,延著石子路往回走。

“丁冬。”我按下了陳啟俊家的門鈴。

門,打開了,一個穿著懶散的人出現在我眼前,是陳啟俊,他驚訝地望著我。

我笑者對他說:“怎麼了,難道我找你不可以嗎?”

他搖了搖頭,說:“覺得不可思議而已。”

“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公園的千秋上。

沉默,誰都沒有先開口。

我鼓起勇氣,說:“今天,我去看蔡淩月了。”

“容易自殺是為了她麼?”

“恩,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惜月在患病的時候在醫院自殺了。”

“你是在可憐她嗎?”

“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這個。”我望著他“我想通了一件事,我覺得自己不能再錯過了。”

“你錯過了什麼?”

“你。”我接著說:“你願意被我依靠嗎?”

他把我擁入懷裏,算是答複了我。

我望著天上的月亮,眼淚流了出來,我知道,這是幸福的淚。

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遲,從窗內往窗外看,天,下起了蒙蒙的細雨。家門口出現一個撐著雨傘,身穿天藍色褲子,土黃色上衣,粉紅色運動鞋的女孩,頭發比以前稍微長了點,一看就知道是容易,她按著門鈴。家裏隻有我一個,我並不打算為她開門。她失望地離開了,單薄的身影,不禁讓人心疼。

我拿著雨傘,決定出門散散步。

新地廣場。

太久沒有出現在這城市最繁華的地方了。那年,我在這個廣場上表演了鋼琴演奏,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比賽。容易永遠都不知道,就在那一年,我認識了你。你唱者周傑倫的《世界末日》,對著舞台下的月,露出幸福的笑容。我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後來,你的歌得了一等獎,可你沒有去領獎。我知道,你早就離開了。其實,我表演的鋼琴曲,就在你的節目的後麵。命運使我們錯過了。

我們都回不去。司徒靜,鞋仔,默默支持我的你們,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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