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笑低頭看著幾乎已經碎成粉末的陶瓷花盆,再抬手撫了撫他火辣辣地疼著的前額。
這家夥……簡直就是想要他的命!
他往後退了兩步,表情僵硬,身體也有些僵硬。
小四也十分驚訝,以他對慕江城的熟悉,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找他麻煩的人,可他沒想到慕江城的懲罰竟然是這樣的……
雖然他家老大的槍法的確很準,平時扔東西砸人的準度也很高,可這到底是一件很難計算的事,總會有意外發生。
如果再稍微偏一點,賤笑再稍微走快一點,那麼這時候他就不可能完好無缺地站在這裏。
小四有些心涼,他覺得他需要靜一靜。
這幾天正好有個出差的活兒,他決定搶過來,林城真是沒法呆了。
賤笑也有相同的看法,他決定回京城好好休息幾天,這破事兒實在太勞心勞力了。
所以慕江城這個花盆丟得十分給力。
雖然惹來了保安、警嚓,又接受了一番調查,不過因為賤笑這邊沒有‘追究’,所以事情也很快便解決了。
賤笑似乎也的確放棄了,這件事並沒有傳開,更沒有影響到景暖暖。
一周之後,景暖暖的身體恢複正常,因為考慮到住院費太坑人的問題,她決定回家休養,慕江城答應了,買了很多需要用到的醫療物品,準備應對隨時有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夫妻倆站在醫院門口等出租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溫煦開著自己的白色小跑停在他們麵前,他搖下車窗,對兩人輕聲笑了一下,隨後叫道:“姐,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很難打到車的,你這身體擠公交坐地鐵都不方便,還是讓我送你吧。”
景暖暖沒說話,抬頭看向慕江城。
慕江城並未猶豫,很輕快地答應了。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委屈了景暖暖,溫煦的話的確沒錯,她的身體不宜擠來擠去,也不適合站太久。
兩人的東西不多,最大的‘行李’是戰狼。
慕江城放好了東西便把景暖暖扶上了後座,他也很快地上了後座,後座沒了位置,戰狼隻能呆在副駕駛座上。
它端坐著,黑溜溜的小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溫煦,正經又嚴肅的模樣看得溫煦渾身不對勁,這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倒是慕江城一直在說之後的養生菜譜。
他跟木木找來的營養師學了一些‘專業知識’,這時候忍不住賣弄起來。
可景暖暖卻沒有任何興趣。
營養師給的食譜都是從身體健康方麵來考慮,一點都關心她的口味,越聽她越想睡覺,最後還是靠在慕江城身上睡著了。
慕江城雙手扶著她的腰,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
很快,車就到了目的地。
溫煦把車停下來的時候,慕江城才輕聲道:“我似乎沒有說過我們家的地址。”
“上次見麵,是我送她回來的。”
其實是她搭乘公車,他開車在後麵慢慢跟著,但他覺得這也是一種‘送’。
慕江城並沒有說什麼,他低頭看了看景暖暖睡熟的臉,他不忍心叫醒她,這一堆‘行李’又怎麼辦。
戰狼從跳到了後座,把一個小袋子掛在脖子上,之後跳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