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玩真的?”
“真的又怎麼能說是玩。”
慕江城的語氣特別雲淡風輕,賤笑從來沒聽過他這麼說話。
有些人喜歡把一切情緒寫在臉上,有的人表情和真實心情卻是兩個世界,慕江城就是後者。他麵上越是平靜,就證明他心底的憤怒已經到了抑製不住的地步了。
他的態度越是雲淡風輕,越是證明了他的認真。
賤笑覺得這時候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放下那些成見之後,倒是覺得輕鬆不少。
他猥瑣地笑了笑,“你說說,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不知道,隻是覺得她就是我心裏缺的那一塊。”
有了她,他覺得自己才是完整的,所以他願意寵著她,願意對她好,愛她就像愛自己。
“那有了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感覺?”賤笑又問。
“同時有了堅硬的盔甲,和軟肋。”
“可你慕江城是允許自己有短處的人嗎?”
慕江城再次勾了勾嘴角,端起手邊的酒杯,跟賤笑碰了碰。
一起長大的兄弟,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慕江城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短處,即使是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也必須是旁人眼裏的堅硬。
聽了慕江城的回答,賤笑依舊對愛情這玩意兒沒什麼概念,他還是不覺得這東西值得人那麼去付出。
暫時把這件事放下,他有些在意慕江城對穆宗斯的處理方法。
以前不知道穆宗斯居然是莫家遺落在外的私生子,現在的穆宗斯已經是莫宗斯了,莫家跟慕家的恩恩怨怨持續了近百年,爺爺輩鬥到了孫子輩。
消停了幾年,現在似乎又要開始鬥了。
雖然說現在的莫家並不是慕家的對手,可是如果莫家人想要拚個魚死網破,那對慕家的威脅也是很大。畢竟鬥了那麼多年,對方有什麼黑點,彼此都了如指掌。
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慕江城下手不要太狠。
“……穆宗斯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這個名字,慕江城的眼神瞬間變得不一樣了。漆黑的瞳眸如墨一般,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吸進去。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腕,擰了一下手指上的關節。
“我記得這次回去是想讓我去W國執行公務,我想順便捎上他。”他嘴角微揚,勾出一個嗜血的微笑。
W國現在正和它的鄰國打得不可開交,十幾歲的少年都拿著槍保衛‘祖國’,各種恐怖分子橫行,那地方可謂是人間地獄。
‘捎上他’這三個字說得輕巧,可卻是一種酷刑。
賤笑雖然覺得不滿,但也隻能輕歎了一聲,乖乖喝他的老酒,磕他的小花生米。
火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很快就出了林城。到了臨省,賤笑差點崩潰了。
他當初豪氣地包下了一整節車廂的火車票,想要享受最‘極致’的奢華,可他買票的時候忘了火車還分硬座和軟臥。
做了幾個小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停的鬼哭狼嚎,慕江城聽著,恨不得把他踹出去。
他抬頭掃了一眼窗外的環境,想要研究一下怎麼踹能讓賤笑飛得更遠,卻看到窗外的森林著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