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暖端著水杯,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團團這兩個字在她腦子裏轉啊轉,最後變成了團長兩個字。
對麵的人還在小聲說話,至於說話的內容她已經聽不清了。
腦子裏就剩那兩個字在轉啊轉。
小民警五分鍾後才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又給她換了一杯熱茶。
“對了,嫂子你來這裏做什麼?有什麼事嗎?”
這不是廢話嗎?
誰有事沒事兒往派出所跑。
她趕緊說了她的情況,“……我是來接她回去的。”
她試探性地說出了她的要求,小民警很聽她的話,立馬拍板決定。
“都是小事兒,沒問題!”
說罷,轉身離開了。
沒一會兒,他就帶著南星回來了。
南星一身酒味,但意識卻是清醒的,看見景暖暖就像看見救星一般。
“暖暖,你可算來接我了。”
她掛在景暖暖身邊,特別不滿的撒氣。
景暖暖覺得自己也有錯,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小聲地安撫著。
因為南星雖然胡鬧了一通,但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接受一下批評教育,再談一下賠償問題基本上就沒什麼事兒了。
再加上‘慕團長’的意外出場,景暖暖兩人幾乎是被人舉著鮮花麵帶微笑地送出派出所的。
不像是離開派出所之後,景暖暖迫於無奈,隻能帶著南星回家,想著有戰狼這個護身符在,一般人也不敢放肆。
盡管南星說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訓練,可她深山看不出一絲‘訓練’的痕跡,景暖暖覺得她是在編故事。
她現在更關心的還是那個‘團’字。
現實生活中很多事都是如此,一旦發現一點不對勁,就會發現原來有很多的地方都存在問題。
景暖暖想到了結婚那天,幾乎每個人叫他‘團團’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除了一個賤笑以外。
而那個賤笑的來頭也不小。
他們結婚的時候,受到了不少阻攔,一開始她覺得他的戰友實在不可理喻,但如果把慕團團換成慕團長的話,似乎更容易理解一些。
她不太懂部隊裏軍職問題,但如果把團長和特種兵連接在一起的話,那肯定是非常了不得的人。
而他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
部隊是一個巨大的係統,這個係統也有他的潛規則,一般人恐怕不會這麼快就爬這麼高。
那麼他的背景又是一個迷。
不知何時開始,天突然亮了起來,寒風裏似乎夾著刀刃,掠過景暖暖的臉頰時,帶來一陣刺痛。
風掠過,在她心裏留了一陣冰涼。
望著車窗外隨風飄揚的落葉,景暖暖突然覺得特別可笑。
她果然還是太年輕了,相信真的會有所謂的救贖出現。
她現在特別想知道慕江城接近她的目的是什麼,她身上還有什麼值得人處心積慮演戲去換得的東西?
如果真的有,不如直接告訴她好了,讓她計算一下利益,如果劃算的話,她願意主動交出來。
畢竟她覺得自己真的沒什麼舍不得割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