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一邊說著‘你狠’,一邊拿著卷紙進了廁所。
“你不去,我就不出來!就讓我在馬桶上待一輩子吧!”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最後還是景暖暖提著袋子下了樓。
她離開之後,洛風不太放心,找了人代替她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上了另一座電梯。
大樓最近的垃圾桶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附近,景暖暖提著東西過去的時候,正巧有一輛越野車呼嘯而過。
越野車破破爛爛的,看上去有些‘年紀’了,車內放著鄉村非主流的歌曲,好幾個把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年輕人。
景暖暖多看了幾眼,而他們卻突然半路擇了回來。
同時,地下車庫駛出來一輛白色的保姆車,保姆車的車速很慢,上麵貼著某某劇組的字條。
出於好奇,她有多看了兩眼,腳步邁得更慢了,想知道車內是不是有什麼熟悉的大明星。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跟保姆車行駛方向完全相反的越野車突然折了回來,猛地向保姆車撞去,兩輛車同時踩下刹車,尖銳的聲音讓景暖暖捂住了耳朵。
她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車上下來的人已經把保姆車和她團團圍住。
他們手裏都拿著槍。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這玩意兒,但這種電影裏的事她還是第一次經曆,渾身上下除了腿軟,其他地方都是硬了。
心髒都忘記了跳動。
她眼睛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隻有白茫茫的一片,以及一個又一個黑漆漆的槍口。
不知道是誰開了槍,有人在尖叫,她沒有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所有的器官都不受控製了。
突然,她聽到了洛風的聲音。
“趴下!”
下一秒,她就被人撲倒在了垃圾桶裏。
耳邊的槍聲絡繹不絕,突然耳邊又響起了洛風的聲音。
“大家注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槍雖然是真的,但這群家夥不是AKU組織的人。狙擊小組待命,B組出來抓人。”
景暖暖覺得十分變態,他們都是變態。
當一個人生命危急的時候,大多數人跟她一樣,嚇得已經找不到東西南北了,可有些變態居然還能冷靜的思考,下達命令。
她的確是被洛風救了,雖然躺在什麼味道都有的垃圾桶裏,但此時此刻她覺得最刺鼻的還是那股硝煙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終於安靜下來了。
洛風冷靜的吩咐人來收拾現場,等灑水車把地上的血跡都清理幹淨之後,她才把倒在垃圾桶裏的景暖暖拽了起來。
看到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原來的模樣,剛才那一切放佛從未發生過,放佛是一場夢……
但她卻看到了洛風手臂上的擦傷,以及落在路燈杆上的彈坑。
這些東西證明了剛剛的一切並不是夢。
她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除了洛風冷靜的指揮的聲音之外,其它的東西她都不記得了。
看了看正在幫洛風包紮傷口的人,再看看洛風毫無表情的臉。
她清了清嗓子,確定自己的聲音恢複正常之後,才說道:“這兩天的飯錢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