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雪季雪量大幅減少之後,今年雨季的雨量比去年的還少,綿綿細雨下了一個半月就停了,不知是不是前年的雪季把雨雪量的份額全占了,隻知道今年的雨量雖然比往年少得多,但種植的田地還是澆透了。
隻是雨停了,夏季的陽光給族人們一個錯覺,這剛過了雨季怎麼好象一下子就蹦到了盛夏了呢?光看著那溪麵上蒸騰的水汽就讓大家心裏不安許多,瀑布的水流也細了不少,雌性們更是躲在冰屋霜飲裏不出來了,光線太強,在大太陽下不一會兒就會被曬傷,太熱了!
從雨停了麒月就不怎麼去溫室了,那裏光線太亮了晃眼,如今已經遮上了草席,無法再曬日光浴了,呆在那兒也悶的不行。她聽伴侶說起在河邊收拾獵物時河麵上的情景,不淡定地抓著他馱著自己飛了過去,河水已經淺了有十公分了,看到這景象心驚不已。
壞了,這是幹旱的節奏!這才剛剛初夏,這河水早晚會被蒸幹的,更不用說部落裏那眼小瀑布了,如今的水流已經減細了有三分之一左右了。怎麼辦?怎麼辦?在現代那二十來年自己居住的那個小城可沒有經曆什麼幹旱,隻在網上見過幹旱時地裂的照片,更何況現代的水利那麼完善,自來水都是從地下幾千米抽上來的,水庫、水壩、機井一樣不缺。
而這個獸世有什麼?在這裏的十多年記憶(麒月在這裏已經二十四了,刨去昏迷的五年)裏從來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往年也有比較熱的時候,隻是獵物躲起來不好打一些,那時也就被分到的肉食少一點兒而已。
在河邊踱步的麒鬆伯獸與鸞予舅獸都皺著眉頭,看到麒月看著河水發呆,與鳳喻打了聲招呼,等她回神。
麒月醒過神來,打了聲招呼,“伯獸與舅獸也覺得不對了吧?”
“月兒,你阿姑已經卜過卦了,大旱。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嚴重的情形,這幾天獵物已經有遷徙的跡象了。”麒鬆說道。
麒月指這麵前的河水說道,“伯獸,這條河雖然不小,但徑途地勢落差平緩,早晚也會被蒸幹的,讓族人們開始從這河裏貯水吧,這河裏的魚蝦抓到的全部收拾了曬幹,到雪季前獵物會越來越少的。”
“貯水,貯在哪裏?”麒鬆問道。
是啊,貯在哪裏呢?貯在哪裏都要考慮食用飲水的衛生問題,存在鳳赤的空間裏就不會有問題,但這種方法很不現實,也不可取,反正她是不會采用這種辦法的。地裏的灌溉用水倒是不用考慮那麼多。如今隻能試著打井了,如果能找到象火山群那個山洞裏的地下河(當初捉銀魚的那個地方)就好了。
“隻能貯在地下,我想想。”麒月沉吟了一下說道,“在部落裏挖地窖貯水不現實,容易引起塌方。在河邊挖地窖,四壁砌青磚或石牆再抹上水泥,用金竹通到河底引水過去,滿了封住金竹口就行了,而地窖正上方用石板卦蓋。在這條河南先建個三五個再說,這裏存的水用於澆地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