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酒店外的便衣怎樣去尋找光頭和尚,二樓酒會上的風君子此時正微笑著對阿芙忒娜伸出右手。阿芙忒娜的神情仍處於見鬼中,下意識的抬起右手,卻不是握手的動作,手心向下手背向前,口中問道:“你是誰?”
風君子:“鄙人姓風,名君子。”
風君子!不錯,他就叫風君子,剛才阿芙忒娜聽見司儀叫出這個名字心裏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隻是一時之間沒有聯想到。身前的風君子見阿芙忒娜那麼伸手,也怔了怔,順勢接住她的手,俯身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吻手禮,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
阿芙忒娜像觸電一樣把手縮了回去,這才有些恢複清醒,她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風君子:“風先生,我們以前見過嗎?”
風君子笑著回答:“阿娜小姐也有這種感覺嗎?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很親切,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有些順杆爬,第一次見麵就叫她的呢稱。
阿芙忒娜已經確信麵前的人就是當年的少年風君子,可是他一見麵卻像完全忘記了當初的事情,這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阿芙忒娜換了身份以這種方式來到誌虛國自然是另有使命,也不希望有人點破,風君子不說穿阿芙忒娜自然也不會提起當年的往事。她深吸一口氣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我隻是覺得風先生很麵熟,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這兩個人一見麵的舉止不正常,尤其是阿芙忒娜的反應很不對勁,旁邊的人都看出來了。顧影很是吃驚,她知道阿芙忒娜身邊一直有很多地位顯赫的追求者,可是阿芙忒娜從不假以辭色,難道這個男人……?而小白體會的更直接,他能感應到阿芙忒娜的情緒——震驚、憤怒、恐懼、羞愧、好奇等等非常複雜。小白也忍不住在心中聯想:“這兩人是老相好?肯定有人曾經對不起誰,難道是風君子把阿芙忒娜甩了?看不出來這位風先生還有這一手?否則這女人怎會有這種複雜的情感?”
隻有洛兮拉了拉小白的衣袖問道:“這位風先生是誰呀?小白你認識?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白少流:“這位風君子先生,是我的一位長輩,誌虛國很著名的證券分析師,洛小姐應該聽說過。……風先生,河洛集團的繼承人洛兮小姐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風君子轉過身來與洛兮握手:“洛小姐你好,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初次見麵,以後請多關照。……小白,這位美女是——?”
“我叫顧影,是河洛集團的首席顧問。”顧影不等小白介紹自己主動打了招呼,卻沒有握手。
風君子:“顧影風liu的顧影?”
顧影淡淡答道:“顧影自憐的顧影。”
遠處的尚雲飛看見了風君子和阿芙忒娜等人站在一起說話,眉頭微微一皺正準備走過來,就在此時突然麵容一肅,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他看的地方是大廳一側的壁畫,壁畫後穿過牆壁應該是一間休息室,再穿過休息室就到了香榭裏舍大酒店之外。而尚雲飛的眼神顯然不是在看壁畫,就像穿過了這一切在看遠處空蕩蕩的夜空。
尚雲飛一轉頭,阿芙忒娜好像也有所感應,轉頭看向同一個方向。緊接著顧影也有所反應,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壁畫。如果注意觀察的話,在酒會大廳的四個角落裏也各有一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凝神看向一個方向,這四人身份各異,有會務招待員也有賓客。
小白接受羅兵安排的各項訓練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身邊發生的變化很敏感,立刻就發覺了阿芙忒娜與顧影同時的反常舉止,飛速的環顧大廳一周發現了尚雲飛等人也是如此。風君子當然也發現了,在小白耳邊自言自語道:“好端端的,怎麼都突然變成企鵝了?難道是殺手清塵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