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宗斯真的很了解她,認為她在外麵待不了半個月。
她想要做給他看,可養尊處優的人想要過平凡日子真的太難了,半個月之後,沒膽量死的她的確很想回去,直到遇見那個人聽見那席話……
“年輕真好,還有時間去想怎麼死。”
記得那是一個糟老頭,兩鬢霜白那種,一臉皺紋。
當他的手伸到她麵前的時候,她甚至嫌棄他手背上的皺紋,不過最後還是被老頭從地上拽了起來。
那天她欣賞了一個美麗的夕陽,再轉身的瞬間突然發現……自己僅剩的二百五被偷走了。
同時老頭還給她留了一封‘遺書’,說他的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幸好在最後的時間裏遇見了一個好人,希望她能把他的骨灰放在一個地方。
她從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騙走了她的全部家當,最後竟然還讓他給他收屍!
她肯定不願意做,可當那老頭的骨灰盒真的送到她手上的時候,她卻沒辦法不去做這件事。
老頭說,年輕真好,還有時間去想怎麼死。
而他隻能去想怎麼麵對死亡。
捧著那個造型奇怪的木盒,她實在不願意相信,昨天不停嘮叨的老頭就這麼化成了一抔黃土。
最後,她跋山涉水找到了那個地方。
老頭還挺會選,在一座山的山頂,一件小寺廟。
敲木魚的和尚穿著破舊的僧袍,破舊的補丁重重疊疊,但卻洗得十分幹淨,一股檀香撲麵而來,除了老和尚長相實在醜陋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好,燒得一手好豆腐。
她在山上吃了兩天水豆腐,第三天就被老和尚攆到了山腳下,竟然嫌棄她吃得太多了。
後來,就沒怎麼想過要死。
隻記得要活下去,無論是哪種姿態都好,活下去就行了,否則就太對不起那些為了活下去在痛苦中掙紮、翻滾的人了。
……
第二天一大早,景暖暖就被樓下的鈴聲吵醒,很有個性的鈴聲,某某組合最新洗腦單曲,節奏明快,總是讓人情不自禁跟著跳起來。
景暖暖覺得洛風和小七應該不會選擇這樣的歌曲作為起床鈴聲,離歌更是,他個人認為這些歌曲十分沒品位,對此深惡痛絕。
難道說……有客人?
景暖暖換上白天采購的運動服下了樓,晃了一圈發現歌聲是從隔壁樓傳過來的,下一秒就看見洛風住的那間房房門飛了。
洛風踩著門出來,嗖地一下射到隔壁,乒乒乓乓動詞打次之後,旋風少年又回來了。
歌聲停止,洛風塞了一把鋼鏰兒到景暖暖手裏。
“早餐我要豆漿油條。”
“……”
說完的她是女傭,為什麼自己變成女傭?
景暖暖覺得這個世界有點可怕,她進了浴室,簡單的洗漱後走了出來,正好看到戰狼站在門口等她。
她走過去,彎腰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
“世風日下,世態炎涼,養人不如養狗啊。”
她乘著電梯下樓,到了樓下才發現戰狼隻是想要找個地方練練腳力,牽著她在公寓樓周圍一陣撒丫子狂奔,景暖暖無奈跟上,路過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女人開著車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後座上的人,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