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鸞族的另一個獸人拽著一隻很象雪狐的獵物湊到鸞鬱麵前,“喂,哥們!聽說你被隻受傷的獵物傷著了,看是不是這隻?我們碰到它時,它身上就有傷。”
鸞鬱鬱悶地抬眼看了一下,點點頭,怎麼說也挺丟人了。
“是它就行了,今晚把它燉了,吃了它給你報仇。”那個獸人拍拍鸞鬱的肩安慰道。
這話正被巡視了一遍冰屋,來看傷員的麒月聽個正著,這貨是不是有點二啊,有這麼安慰人的嗎?讓那個傷員聽了絕對是奚落。
後來從表哥鸞鵬那裏知道了,這個獸人叫鸞井,平時人確實挺二的,到處得罪人而不自知,好在以前族裏都知道他沒有惡意,也不跟他計較,他更是每天都樂嗬嗬的,還真是一奇葩!
鸞井,“井”,橫豎都是二,他父獸、阿母挺有才的,這麼了解自己的兒子,起了這麼一個貼切地名字。麒月想到這裏也就自己樂樂,她是不會說出來的,誰讓她現在是族長呢,該繃著的時候就得繃著。
當晚鸞予就把所有的飛行獸人召集起來,又叮囑了一遍才放他們去休息。
第二天在行前途中,鳳喻和一旁負責警戒的飛行獸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偏離了行進路線。
二十分鍾後,就遇上了一紅一青兩隻鳳凰,同時麒月注意到了鳳霄父獸身上馱著一個彼為熟悉的雌性身形。
“鹿離巫醫!”麒月是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她。
原來從大水來時,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聖水洞口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結界,不僅阻擋住了大水,還阻擋住了冰寒。
大水來時,陸羽部落沒有做出有效的安排,部落裏亂哄哄的,大家隻顧著保住自己的家人,沒有人注意單身的巫醫鹿離。她也是不放心聖水池,在水上來前去那裏察看,沒想到水上來的這麼快,等她注意到那道結界的時候,水已經漫了多一半的洞口,而聖水洞又坐落在一個沒人居住的半山腰上,她被困在了這裏出不去了。
她隻能靠飲用聖水充饑,大水退去,她一個人也找不到了。她一個雌性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找到其它可食用的東西,就算族人居住的木屋裏還有什麼吃的,就算沒有衝走,這麼長時間也泡壞泡爛了。
她隻能繼續呆在這裏,直到鳳霄他們到來,因此當鳳霄他們看到她的時候,這個中年的雌性已經形銷骨立瘦得快不成人形了。
好在鳳霄以前從鳳喻那裏知道,久餓的人隻能進流食,因此,他用聖水與肉幹熬了肉湯,把湯水盛一大碗給鹿離,其他的他們三個獸人分食一空。
“鹿離巫醫,我們是來取聖水的。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鳳霄在跟她解釋了天瑞部落的情況後問道。
鳳霄見鹿離點頭後,接著問道,“你還有什麼要帶走的嗎?”
鹿離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帶我去我居住的木屋,我不知道我以前存的草藥是不是還能用。”
原來當她卜卦出大災時,也是象麒華巫醫一樣卜出了“大災”、“茫茫一片,無邊無際”。但後一卦他們誰也沒有猜出是什麼意思,隻是以為象以前的洪水一樣隻要往高處暫避一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