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和權力,是你不屑的東西,因為你早就擁有,但對於你那些特戰隊的戰友來說,他們需要。”
跟慕江城比起來,那些士兵要普通得許多,而他們早晚都要離開戰場,可事實上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隻懂得在戰場上的生活方式。
雖然說生活也是戰場,但生活要普通得多,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又要殘酷許多。
慕江城打開了手上的文件夾,是莫北煙給上麵的報告,上麵把這次行動所有的功勞都記在了他所帶領的特戰隊上麵。
他有些驚訝。
在他的印象中,莫北煙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他一向急功近利,不會放開任何一絲搶功的機會。
“你覺得我是在可以討好,讓你能夠打消對我的懷疑?”
“恩哼。”慕江城聳了聳肩,不作回答。
事實自然是不可能。
莫北煙是個聰明人,他很了解自己的性格,心高氣傲的人不允許自己被威脅,賄賂自然也是一樣。
所以他不會往槍口上撞。
而且比起刻意討好,他的語氣更像是尋仇。
但慕江城的性格就是,讓他自己過得不舒服的人,他也不會讓他擁有一分鍾開心的笑臉。
他拿手中的文件夾指了指莫北煙的鼻子,“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說完,他轉身離開。
莫北煙氣得不行,一腳踹在身旁的柳樹上,他走到了醫院外下山的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駛了過來,在他麵前停下,後門開了,他上了車,巨大的關門聲代表了他的憤怒。
同樣在後座的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站在同一條線上,你們會成為很好的拍檔。”
“我們隻能是敵人。”
“no,我在你的聲音裏聽不到肯定的成分。”
“那隻是因為劇烈的疼痛奪走了我的力氣。”
……
慕江城回到家裏的時候,桌上放著一碗熱麵,溫度恰好合適。
他吃完麵條上樓,卻在臥室門上看到了景暖暖留下的字條。
【滾去睡沙發】
沒讓他滾去睡地板,證明了這是真愛。
慕江城靠著門,“你知道我有辦法進入臥室,翻牆、砸門、砸牆之類的。”
“這也就二樓,死不了,殘了癱了,慕氏的錢也夠你眼斜嘴歪的活到一百歲。”
現在是比比誰更狠的遊戲嗎?
“樓下的花壇正在修整,沒有軟泥,隻有大小不一的石子,這些東西會讓二樓的高度也具有生命危險。”
一分鍾後,門開了。
他無視了她憤怒的眼神,隻看到他穿著自己的大T恤,長度隻到大腿,下麵是她白皙修長的腿。
美得有些晃眼。
他張開懷抱向她走去,卻隻覺得到她毫不留情的後旋踢。
景暖暖把多餘的被子和枕頭扔到了地板上,她用腳尖點了點,“你的。”
隨後又用手拍了拍床,“我的。”
慕江城隻看到她秀氣的腳趾,白裏透著粉嫩的紅,可愛得緊。再一抬頭,看到戰狼趴在床上,得意洋洋的看著他,長大的嘴,有點像是在笑。
作為一個極端的人,他記得‘誰入地獄都行我不能入地獄’這句話。
如果非要他入地獄,那麼他一定會拉一個墊背的。
於是他把戰狼也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