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我聽說尚雲飛與風君子還有梅野石曾是同班同學,怎麼會有這麼有巧合的事情?”
張先生:“風雲際會有何不可呢?這也許不能算巧合。”
白少流:“那就以蕪城同鄉和晚輩的身份吧,我也該到前麵去迎接了。”
張先生笑了笑:“你是有意和我閑聊,要耽誤這麼一時半刻嗎?”
白少流:“張先生既然知道,何必又要明說?”
馬可大主教來的時候,白少流並沒有迎出坐懷丘,而是站在山穀中笑臉等候。尚雲飛來的時候,白少流走出坐懷丘到山莊中迎接,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迎出大門。
在昆侖修行人中,尚雲飛的地位很高也很特殊,上次拍賣會上與尚雲飛打交道,白少流並沒看清他的底細,一方麵是因為他確實不太清楚,另一方麵是因為風君子在場顯不出尚雲飛的高明。
昆侖三大宗師的嫡傳弟子,風君子有傳人梅野石、柳依依,另外在忘情宮中的弟子並不行走世間,如今梅野石已經身為一代神君昆侖盟主。守正真人的弟子和鋒、和曦、和陽等人受世人所尊,而正一門也是如今昆侖第一大派。隻有葛舉吉讚活佛的弟子最特殊性,葛舉吉讚隻有尚雲飛這麼一個嫡係傳人,尚雲飛在修行界修為高超,在世俗間也是富貴顯赫,總之是個傳奇人物,有很多人沒有見過他,但沒有人不曾聽說他。
葛舉吉讚活佛與梅氏家族有舊怨,而守正真人與風君子偏偏都看中了梅野石,栽培他為昆侖盟主。當梅野石了解自己的父母之死與葛舉吉讚活佛有關時,欲上門相問被尚雲飛所阻,就在那時尚雲飛眼睜睜的看著廣教寺上方虹光滿天霹靂之聲傳來,葛舉吉讚活佛於當時虹化升天。其後尚雲飛遠走山魔國,而梅野石一統兩昆侖。
三少、七覺、七滅、陶奇、陶寶、明杖等一行人簇擁著尚雲飛走進坐懷山莊時,白少流與張先生恰好迎麵而來。尚雲飛還是老樣子,剃著平頭,裝束也很普通,貌不驚人神情淡然,看見白少流他首先開口:“白莊主,我們又見麵了,近來可好啊?……張先生,師弟給您見禮了!”這一眾人當中,隻有張榮道與尚雲飛是同輩。
張先生笑著回禮道:“雲飛啊,見你一麵真不容易,最近又發財了吧?”
一聽張先生這個口氣,白少流心中也有底了,抱拳道:“尚先生,不要叫我白莊主,叫我小白就可以了,今日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能登門到此是我坐懷山莊的榮幸,快請!”修行人注重輩份又不拘於輩份,尊師重道而已,所以小白不叫尚雲飛師叔而稱他為尚先生,表示和上次見麵沒什麼不同。
接待尚雲飛沒有在坐懷丘中露天而坐,和眾人一一介紹之後,在坐懷丘中略為參觀,最後讓進了山莊中庭最大的講法堂,這裏的陳設的是蒲團矮幾而沒有桌椅。迎尚雲飛在左首坐下,小白讓張先生坐在尚雲飛的對麵,自己做為主人也在張先生的下方位置坐了,其它人都沒有並列而是坐在後麵的蒲團上,茶已經沏好擺在麵前。
入坐之後白少流才問道:“尚先生怎麼會到坐懷山莊來?我最近的生意可沒做那麼大,不知道尚先生有什麼要指教之處?”
尚雲飛淡淡道:“小白,我不僅是個投資商,也是個密法修行人,找你就不能有別的事了?”
三少和尚最喜歡插話,問道:“雲飛師叔,好久不見你在昆侖修行界行走,怎麼今天到了坐懷山莊?”
尚雲飛:“海外多年不問事,今天在坐懷山莊見到了很多修行同道,原來昆侖已經出了這麼多年輕才俊。我的那些瑣碎往事諸位恐怕不是很清楚了,想當年我上師葛舉吉讚到蕪城落腳,是因為康西大毗盧遮那寺被毀。這麼多年來我在山魔國經營投資,可能有人不解,諸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嗎?”
白少流:“尚先生,你有話就直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麵對尚雲飛小白的感覺很奇怪,這與剛才麵對馬可等人是不一樣的。他坐在那裏輕聲細語卻不動如山,人極近又像極遠,似真又似幻——這隻是一種感覺上的形容。更特殊的是,白少流的他心通似乎對尚雲飛不太好用,他能感覺到他的內心情緒,但這種情緒是不可琢磨的。
小白的他心通並非無往不利,尚雲飛感知到他的神通,神識竟然能夠避開讓白少流琢磨不透,這份大神通修為恐怕也隻有梅野石等絕頂高人才有。尚雲飛看了白少流一眼,喝了一口茶道:“是這樣的,大毗盧遮那寺重建的不僅僅是一座寺院,需要恢複的還有千裏山川靈氣,萬人敬願之心,以至於我上師最終也未能完成心願。……我離開誌虛時就曾發下宏願,有朝一日一定要重建大毗盧遮那寺。”
白少流笑了笑:“難怪尚先生需要賺那麼多錢,我想有些人是誤會你貪財了。”
尚雲飛也笑了笑:“口舌之嫌,修行如我怎會在意?我來找你,是想借一件東西。”
白少流:“是潤物枝嗎?”小白這回是猜到的,因為那“恢複千裏山川靈氣”一句,自己手中有用的東西就是潤物枝了,其它等物哪怕是赤煉神弓尚雲飛也未必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