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淨公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就是輕輕地說道:“你可以去死了。”
法技!白蟲殺!
由白色蟲子構成的煙霧,倏然間就變成了一隻白色的大掌,根本就不讓袁冰有任何的反應機會,赫然在他的後背印上一掌。
咯啦!
這回袁冰的身體是真的經脈寸斷、骨骼碎裂,身上到處都留著鮮血,而內髒幾乎都已爆開,唯有那顆永不停歇的心髒還在跳動,但現在的袁冰幾乎和一個廢人,別無兩樣了。
“東西我收好了,再見吧,半妖!”
袁冰頓時就如同一灘爛泥攤倒在了竹筏之上,趙萍同時也摔倒了下來,可卻依舊是昏迷不醒。
眼看著淨公子的身形,漸漸從白色的蟲霧之顯現出來,耳邊水流的轟鳴聲是越來越響,自己卻是被激蕩的河水,直接從千尺高的斷崖上給衝了下去。
竹筏、袁冰、趙萍在空中不停地翻滾著,那冰冷的山風,透心涼的河水,讓本來還昏迷著的趙萍,漸漸有了些許知覺。
袁冰則是在空中拚命地扭過身體,驀地向趙萍靠了過去,伸出了自己的手就想抓住她,但眨眼間就已經到了水麵,兩人好似兩顆重彈一般,這就這般狠狠地砸進了冰寒的深潭裏。
不過幸好趙萍及時睜開了眼睛,在潭水沒過自己的身體時,抓住了袁冰的手,雙雙往深潭底下沉去。
袁冰不識水性,喝了幾口潭水就昏迷了過去,而趙萍的身體也是極為虛弱,口鼻都灌進水,一時間覺得難受,也昏迷了過去,但是兩人的手是死死攥在了一起,任憑水流衝擊,怎麼也分離不開。
兩人的墜勢很大,一直向底下潛了好深一段,而這潭底似乎還有著一個暗流,激起一個漩渦將兩人都卷了進去,然後就不知道衝到何處去了。
“你把人都打下去了,東西怎麼辦?”證如見袁冰和趙萍都墜入潭底,眉頭一鎖,就責備起淨公子來。
淨公子冷峻的臉上卻是平靜地很,凝視了一會潭水表麵,除了泛起的漣漪之外,就在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於是淨公子略有些深意地點了點頭,就轉過身來,對著證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地說道:“在下不識水性,不如請大師下去,將兩人的屍體打撈上來,如何?”
證如似乎也不太精通水性,聽淨公子這話,分明就帶著調侃的意味,立刻就雙眼睜圓,怒道:“你說什麼!明知道灑家不會水,還叫灑家下去,你別以為灑家不敢動你!”
“哦,那你不妨動一下,我不介意的。”淨公子冷笑了一聲,眼神冷峻地看著證如,說道。
證如是個火爆脾氣,也不知道他的這個佛是真修,還是假修,禪杖綽在手裏,就是要照淨公子的頭頂打下去。
淨公子也絲毫不示弱,悄無聲息地結了一個手印,從掌心處釋放出許多的白蟲來,浮在了空中直接迎向禪杖。
翠螭娘子見兩人劍拔弩張,就要動起手來,連忙上前拿住證如的手,妖媚一般地對著兩人說道:“好了,好了,在人家麵前大打出手,就不怕嚇壞人家……”
接著,秋波流轉,妖冶的女人看向淨公子,卻是把話鋒一轉,“好了,淨公子,你也就不要再撩和尚的火了,東西趕快拿出來,我們看看也好分了,免得老怪物追上來,我們還得多分一份。”
這下,淨公子真是萬萬沒想到,當時他將東西不知不覺地收進仙元戒裏,卻被翠螭娘子看了個仔細,本來他是想裝個糊塗,蒙混過去後,獨吞這些東西的。
現在被當麵戳穿,淨公子就算想翻臉,卻無法保證自己,能同時對付證如和翠螭娘子,於是隻能無奈地將錦盒拿了出來。
“好你個小白臉!竟然想私吞!”證如見到了錦盒,想到他剛才的故作懸疑,這個火頭還不是噌得就冒了上來。
可旁邊的翠螭娘子,卻是輕輕地打了下證如的肩膀,好似提醒著自己的情郎一般,微微有些嗔道:“別發火了,咱們幾個都不是好東西,這心思誰都會存一些,既然東西拿到手了,就趕緊分吧。”
淨公子無語,將錦盒直接伸到兩人的麵前,就這麼一打開,而證如和翠螭娘子,也是把脖子伸得好長,去看那錦盒裏的東西。
“草他八輩祖宗!”
“該死的半妖!”
“好狡猾的小家夥。”
三人幾乎是同時大罵出聲,別無其他,隻是因為錦盒裏麵,竟然什麼東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