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什麼人，或物給了他巨大的刺激，讓他改變。”
這一點，莫北煙以及他背後的團隊當然也想到了，但是慕國錦即使被捕了，也十分冷靜，仿佛一切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中，急得跳腳的人反而是他們。
莫北煙想過很多辦法去調查，到如今他也隻發現了慕國錦曾經下令清除一部分資料，他清除過太多資料，隻有這一部分是與他私人情感有關。
但再往裏麵深入，他就做不到了。
他知道慕江城可以，但慕江城一直不願意做，而沒有他的命令，他手下的電腦天才也不會幫忙。
這個案子慕江城是關鍵，而一直以來，因為害怕景暖暖卷入其中，他一直逃避著，可事實是景暖暖從一開始就深陷其中。
景暖暖挽著慕江城的手臂，睜大眼看著他，是在給他勇氣，同時在鼓勵自己。
“好。”慕江城再一次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我去見他。”
“我跟你一起。”
慕江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慕國錦的日子比想象中輕鬆多了，他的家就是他的監獄，監視的警察倒更像是他的保姆兼保鏢，吃喝都是星級酒店頂級配套，進口的紅酒與雪茄，他的生活依舊是頂級的。
半個小時後，慕江城到了目的地。
一棟花園別墅，便衣警嚓正在巡邏，他和景暖暖商量了一下，決定他先進去。
慕江城書房的時候，慕國錦正伏在書桌前看報紙，古老的留聲機正在轉動中中，房間裏飄蕩著優雅的音樂，仿佛他是在度假。
他臉上悠閑的神情，也如同在度假一般悠閑鎮定。
他一身黑色西裝，領口整理得十分精致，袖口的黑曜石袖口在微弱的燈光下灼灼生輝。
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他放下了手裏的報紙，緩緩抬起頭來。
“你終於來了。”
他取下了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動作優雅從容，十分自然地指了指對麵的位置。
“坐。”
慕江城坐了下來，卻不是他的對麵，而是像兒時一樣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盤腿坐著，仿佛突然變成了當年那個囂張任性的少年。
他隨手拿起慕國錦桌上的小擺件，正好是一個水晶玻璃球，裏麵有藍色的液體，像是大海，‘海麵’上漂浮著幾艘小帆船，而船上的旗幟正好是國旗。
慕江城玩了一會兒，便放回了原來的地方，力度很重，發出了巨大的碰撞聲。
慕國錦抬頭看了一眼，隨後眼神極輕的閃了一下。
“你的桌上不會放任何沒用的東西，這個，還記得嗎。”
慕國錦沒說話，慕江城則繼續說道。
“你是從軍官學校出來的，之後直接進入行政部門工作，沒上過一線，唯一的一次，是畢業那天跟教官一起救了一個女孩兒，這是她送給你的。
你把這個放在你的書桌上，而不是那些榮譽獎杯。”
“到現在上麵也沒有一點灰塵，可惜，灰卻落在了你心上。”
慕國錦的呼吸突然重了一些，慕江城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