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曖昧,就是任何一方,隨時可以喊停,隨時可以轉身走人,她已經承受過一次那樣的疼痛,這一次……她不想在留下同樣的結局。
可她是該進攻呢,還是退後一步縮回自己的城堡。
該如何選擇,她有些迷茫。
她閉上眼,拒絕了所有的光亮之後,聽覺和嗅覺變得敏感起來,她可以聽見離歌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這兩種聲音在她耳裏不限擴大,她有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
說不想來是什麼,隻是感覺心裏某個部位一點一點被填滿。
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曖昧。
離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再加上藥物的原因,他漸漸睡著了。
聽著他平緩的呼吸聲,洛風也漸漸失去意識。
淩晨四點,洛風睜眼醒來,她有她獨特的生物鍾,這個時候應該去給那群家夥拉響魔鬼起床號,開始一天的訓練。
但她第一眼看見的卻是……離歌橫在她胸前的手臂。
兩人的睡姿跟昨晚入睡時差不多,他手臂還緊緊纏在她身上。
她一直在糾結到底是叫醒他,還是繼續睡覺,突然外麵有了動靜,她還沒來得及分辨到底是什麼東西,身體本能就做出了反應。
她掙開身上的束縛跳下沙發,緊接著殺回來捂住離歌的嘴,雖然說,醫生的確是那麼囑咐的,但她知道那是離歌攛掇,但最後她還是就這樣在這裏跟他在一起睡了一夜。
這件事,如果讓那群家夥知道了,不掛在嘴上念叨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的。
拋開訓練,他們的業餘生活實在是太單調,於是每個人都練成了能嗅到八卦靈敏鼻子,以及宣揚八卦的爛嘴。
她不想自己的名字成為飯後笑料。
她穿好衣服,偷偷摸摸地摸出了病房門。
這個時候天還沒亮,但不遠處訓練場上的探照燈卻照得她眼暈,昨晚太過詭異的睡姿讓她四肢極其不適,磨蹭了半個小時才摸回自己的宿舍。
她到的時候,發現房間裏有人,掏槍的同時打開了壁燈。
訪客不是別人,正是離歌。
“你怎麼過來的?”
這裏也算是機要位置,有探照燈也有巡邏隊,她熟悉了解這裏頭的運作都花了半個小時,他居然比她更快,而且還是一臉輕鬆。
洛風覺得裏頭一定有蹊蹺,她又問了一遍。
離歌依舊沒說話,嘴角有得意的笑容。
她關了房間裏的燈,接著窗外微弱的光,走到了衣櫃前。
她把她的運動服翻了出來,兩人的身高有一定的差別,但身形差不多。
“這些衣服至少比你在小鎮上買的要好些,勉勉強強能達到你的要求。”
雖然說還不至於到布料過敏的地步,但他習慣了高級定製,一定穿不了那些假冒偽劣,或多或少會有一些不舒服。
離歌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衣服,指尖擦過她的手背,意外的接觸,竟然有觸電般的快感。
“這麼關心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隻是開玩笑般說了一句,卻沒想到真的得到了洛風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