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龍輝拿起木棍戳中了我的腹部,我立即抓緊木棍,在他往後縮的時候,我猛地用力推過去,棍子戳中了他的大腿,劇烈的疼痛讓他雙手鬆開了木棍,我趁機把他推倒,雙拳快速交替的撞擊他的頭部。
實戰經驗不如吳龍輝的我,此時全身熱血沸騰,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沒能注意到吳龍輝抓起了地上的磚頭。
我被磚頭拍倒在地,腦門溢出鮮血,就在我喘息的時候,吳龍輝爬了起來,照著我的腦袋再次砸過來。
就在這危急關頭,我摸到了地上的長型金屬,我也不知道拿是什麼,拿起來就砸了過去。吳龍輝的手立馬縮了回去,磚頭掉在我的耳朵旁邊,我坐了起來,向他亂砍一通。瞬間,他就成了血人。
燈光昏暗的巷子裏,我無法辨認那人是不是吳龍輝,因為他從頭到手全都血肉模糊,整個身體都被染紅了。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攥著生鏽的水果刀看著尚有體溫的屍體,急促的呼吸著,空洞的眼神向四周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我當時被自己嚇懵了,我跟楊洋一塊過去,就為看看吳龍輝跪在我身前的樣子,希望他知道我背後豹哥,讓他以後別惹我,來之前我讀想好了,絕對不動手,這樣,吳龍輝以後再見到我也不會對我報仇。可是眼前的一幕,我從未想象過,當時目測我好像殺了吳龍輝,因為他一動不動。
我殺人了,我被這個念頭嚇壞了,怎麼離開現場的,事後我都記不起來。
那一宿我都沒能睡著,早上起床,眼睛腫的都快掉出來了。大廳的兄弟見到我的樣子都很奇怪,像是崇拜,更多的又是驚訝。
黑虎過來,“看來你一宿沒睡啊!”
楊洋從另一個房間出來,打著哈氣,見到我的瞬間,眼神凝固住了,一臉肅穆。
“放心,吳龍輝沒死,不過就算死了,你也不用擔心,豹哥會搞定著一切的,你就安心的在我這裏住,什麼時候想上學了,再回去上課。”
門口突然跑進一人,氣喘籲籲,“黑虎哥,吳龍輝死了,出血過多,……。”說話的人被滿屋子的驚異眼神嚇呆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有好幾秒,我隻聽見我劇烈跳動的心跳聲,卻聽不見呼吸聲。
“沒事!放心,豹哥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告訴你,豹哥很看重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黑虎向楊洋使眼色,自己走開了。
楊洋帶著我到二樓陽台吃早餐,她也沒能想到我還有膽子殺人,對待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變化,“豹哥說了,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你這些天就住在黑虎哥這裏,如果想要出去散散心,我可以陪你。”
狂躁的內心平靜了一些,但我仍然不知所措,盲目四顧。
到了晚上,我才緩了過來,跟著他們一起喝酒,直到我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來,昨天聚在大廳的人不見了,賭館的鐵閘門緊閉著,房子空空蕩蕩的,世界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我不如自主的害怕起來。
突然,身後傳來聲音,我猛然回頭,撓著頭發的楊洋錯愕的打量神經緊繃的我,“你,沒事吧?”
“他們呢?”我滿臉尷尬,故作輕鬆,卻更顯別扭。
“豹哥有事,讓他們幹活去了。”
這是賭館,每天都得營業,需要人照看,能把全部人一起調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發生什麼事情了?”
楊洋聳聳肩,“我哪知道,我從不過問他們的事情,豹哥他們也不讓我知道。”
等她刷了牙,她要帶我出去吃早餐,起初我很擔心,害怕在外麵遇到老七的人,或者吳龍輝的兄弟,說不定我就得死在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