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房間沒多久,就有人敲響了房門,姐姐本能的向房門走去,我抬手製止了她。
我來到門口,透過貓眼,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麵帶笑容的衝著房門,我開口問道:“誰啊?”
“偉哥,我是豹哥的兄弟。”
“幹嘛呢?”
“剛剛我給豹哥打了電話,讓你安心在這住,老七的事情,豹哥會幫你搞定的。”
我遲疑了一會,“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了,偉哥啊,你就把這當自己的家,有什麼吩咐跟下麵的人說,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好,謝謝你哦。”
“不用客氣,那我就不打攪你了偉哥。”
中午,姐姐非得查看我的傷口,撩起我的衣服,驚悚道:“曉偉,傷口又流血了!”
我放下衣服,這段日子讓我習慣了傷痛,“沒事。”
每天的餐飲都由酒店免費提供,姐姐吃著大閘蟹問我是不是都是免費的,經理笑嗬嗬的說全都記在豹哥的賬上,姐姐隨即要了鮑魚等其他價格不菲的菜肴,她每天沉浸在吃什麼菜的樂趣上,隻是飯後的時間,她又無所事事,兩人時感尷尬。
“要不你回去吧。”我再次提起這個話題。
她決然拒絕了,“我走了,誰照顧你啊?”
“我現在不需要人照顧,我自己能行,你出來這麼多天了,嬸嬸肯定擔心。”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家。”
姐姐料定我不可能帶著滿身傷痕回家,我又歸於沉默。每天最麻煩的不是我洗澡換衣服,而是她洗澡的時候,聽著浴室裏唰唰雨聲,我的心怪癢的,隻好跑出房間,在大廳閑逛。
突然,一夥人衝進酒店,四五個保安將來勢洶洶的他們堵截在門口,他們剛剛爭吵起來,酒店經理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道:“偉哥,你還是上樓去吧,他們是老七的人,已經第三次來鬧了,你放心,這裏交給我。”
老七最得力的手下羊仔帶著人硬生生的往裏闖,四五個保安沒能攔住他們,經理一揮手,十幾個保安從四麵八方火速趕來,把羊仔堵在大廳,兩群人互相咆哮,劍拔弩張。
酒店十來個保安明顯無法堵住他們,而羊仔這次也是有備而來,非得抓到我不可,一下子就衝破了保安的防線,就在我轉身進電梯的時候,豹哥的兄弟餓狼峰帶著幾個人大步流星的進入大庭。
餓狼峰怒喝一聲,“羊仔!幹嘛呢!敢來這裏撒野,是來砸我場子嗎?啊!”
羊仔和他的兄弟立即停止叫囂,羊仔一臉囂張,卻又不得不低下頭,“峰哥,你說哪裏話,我們隻是來找人而已。”
“找人?找曉偉啊!他不在這裏!”餓狼峰看在躲在牆角的我,仍然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峰哥,我們老大說了,他找張曉偉不是要報仇,而是要感謝他,如果當初不是他,我們七哥就成了青門的罪人了。”
“放屁!”餓狼峰怒吼一聲,“請人有你這樣請的嗎?給我滾!要是再敢來我這鬧事,可別怪我沒給老七麵子!”
羊仔剛剛開口,又遭到餓狼峰手下的嗬斥,最後,灰頭苦臉的走了。
餓狼峰朝我招手,他招呼我坐下,“曉偉,我知道你和豹哥之間有單誤會,我可不是給豹哥說情哦,我隻時想告訴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就是木爺,很多事情也無能為力。”
我沉默不語,靜靜地聽他說。
“你就放心在這住,別跟我客氣,有什麼需要就跟李經理說。”餓狼峰說完起身就走。
我起身送行,“謝謝峰老大。”
兩天沒洗澡了,姐姐催促我趕緊洗澡,不然就跟鹹魚沒區別了,我擔心自己亂動彈又扯開了傷口,她紅著臉說道:“要不,我給你擦?”
我一個機靈衝進了浴室,小心翼翼的不讓水碰到傷口,正當我洗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傳來巨響,我靜心一聽,聽到了楊洋的聲音。
“曉偉呢!”楊洋衝著姐姐咆哮。
“你來這幹什麼!你不是和曉偉分手了嗎?”姐姐理直氣壯。
楊洋敲了敲廁所門,“曉偉,你給我滾出來!”
“我告訴你,你給我滾出去!不然別怪老娘不客氣!”
楊洋冷哼一聲,“你給我滾出去才是真的,你知道這酒店的老板是誰嗎?”
姐姐頓時語塞,“管它是誰的,老娘有權在這住!”
“有權?真可笑,整天在我酒店白吃白喝,不花一分錢,我沒趕你出去就算客氣了,給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