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輩子要經曆許多事情,選擇了就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幫鄭偉去追琳琳,鄭偉也一定不會選擇表白。
可是人死不能複生,琳琳死了,鄭偉傷心欲絕,我也替他難過。
我和鄭偉喝了大半天的酒,鄭偉一瓶接著一瓶的灌著,他抱著頭流淚,我和心痛,可是一切都無法挽回。
我勸鄭偉要堅強,我說我會想辦法幫他報仇的,會讓老鬼付出代價。鄭偉這才眼睛裏有了神,複仇,也許是唯一能喚醒鄭偉的信念了。
陪了鄭偉大半天,我安慰了他,他不斷的和我講述和琳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整個人都沉浸在傷痛中,哀莫大於心死,我怕鄭偉就此沉淪,我知道一定要幫鄭偉複仇,隻有搞死老鬼,鄭偉才能從琳琳死亡的陰影裏走出來。
離開鄭偉哪裏,我吩咐小弟好好照顧鄭偉。
沒有鄭偉主持的太子幫內部也是暗流湧動,二把手李宏偉似乎有些想法,還有幾股勢力也蠢蠢欲動。
我雖然名義上被鄭偉稱呼為大哥,但對太子幫內部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我一手操辦了白粉生意,讓太子幫內部很多人不滿,辛虧我的名聲在外,鬼刀的名字有幾分威懾力,至今還沒有人跳出來搗亂。
我也明確的感受到了太子幫內部的變化,奈何我終究是外人,我隻有把希望寄托在鄭偉身上,希望鄭偉早些走出陰影,整頓太子幫。
我原本是青門的人,現在又暫時管理太子幫的白粉生意,許多青門大哥再找我拿貨的時候都非常客氣,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對青門的兄弟能優惠則優惠,倒是贏得了青門大多數勢力的好感。
因為這裏天我事情比較多,忙的焦頭爛額的,也就沒有再回家,直接住到了賓館裏。楊洋最近被家裏看的有些嚴,很少能跑出來找我。
這一段時間,因為鄭奇的事情,和盛和青門之間罕見的平靜下來,幾乎沒有衝突。老鬼也約束了手下,盡量避開tai子黨的人,在這種沉默的大環境下,一直處於風波邊緣的新記反而爆發了幾場內鬥,幫內的幾位大哥互相猜忌,底下小弟難免發生衝突。
我這才想起答應豹哥要想辦法平息新記的風波。
青門與和盛火拚的時候,我出計幫浪仔一舉端掉了和盛的白粉加工廠,浪仔把白粉機器送給了豹哥,這可是燙手的山芋,豹哥不想把到手的肥肉吐出去,使了一招禍水東引,對外宣稱把機器賣給了新記,引得新記內部互相猜忌。
當時豹哥也是情況緊急下才不得已怎麼做,現在一切恢複正常,以豹哥的義氣,不願因為自己使新記發生火拚,這才讓我想辦法。
我想了想,覺得這件事也沒那麼難。既然豹哥不願意道歉,那我就出麵說其實那批機器是tai子黨買了去,因為當時tai子黨還比較弱小,怕招來強敵,這才懇求豹哥對外外宣稱設備是被新記買了去。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沒有多大紕漏,這才去見豹哥。
來到豹哥家裏的時候,正好楊洋和她堂姐楊妮也在豹哥家裏做客。
看到我來了,嫂子很高興,她照顧我趕快坐,並忙著給我端茶倒水。
楊妮對我仍然抱有很大的不滿,她嘴裏嘀咕著“怎麼到哪兒都能看見你啊!真是陰魂不散。”楊洋伸手拉了拉她堂姐的衣服,楊妮假裝沒發現,依然說著難聽的話。
幸虧這時候豹哥出來了,他瞪了一眼楊妮,然後招呼我到書房裏坐。
書房裏隻有我,豹哥和黑格三個人。
一進書房,豹哥坐到了他的太師椅子上,而黑格則像一杆標槍一樣站在豹哥身邊。豹哥示意我坐到對麵的椅子上,我說:“黑哥都沒坐,我怎麼敢坐下呢!我也和黑哥一樣站著就好了。”
豹哥笑罵道:“幾天不見變生分了,讓你坐你就坐,再不坐我可要生氣了。”我這才坐了下去。
我和豹哥講了我的想法,豹哥也覺得可行,黑格衝我豎起了大拇指,他說:“不愧是諸葛鬼刀,果然有本事,這麼快就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我知道黑格這話七分真實,三分打趣,我靦腆的笑了笑。
豹哥又問了我最近tai子黨的事情,提到鄭奇的時候也不禁歎了口氣,豹哥是重情義的人,他很理解鄭奇的痛苦,豹哥說,這個仇遲早要報,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