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著宋誌遠,問他“你難道就吃定我翻不了身了嗎?我既然明知道那個胖子是市檢察長的侄子,我還敢打斷他的腿,你當我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肚子上了嗎,我的後台未必不如胖子,甚至比胖子還要厲害,你可要想清楚了再決定,這麼年輕混到大隊長的職位也不容易,可別一時執迷不悟毀掉了大好前程不說,有可能還要遭到黑道的追殺,青門的木爺你知道不,那可是天海德高望重的黑道阿公,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家人每天出門都要小心翼翼的,你的家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從窗戶扔進去一刻炸彈,你的孩子上幼兒園可能被人綁架,然後無情的撕票,你的親戚朋友都回因為你而活在恐懼之中,唉,我想想都覺得可怕。”
宋誌遠被我說的臉色陰晴不定,很顯然他現在的內心很掙紮。我又繼續加了一把火:“我也不是說讓你怎麼幫助我,隻要你按正常的法律走,給我一點緩衝的時間,我的人很快就會想方設法的救我,至於我的後台硬還是胖子的後台硬,那都是神仙打架,波及不到你,你不妨等他們分出高下在選擇出手,到時候那邊也不得罪,你現在就迫不及待的對我下手,不論我背後的勢力有沒有胖子的厲害,你都完全得罪了我,而我是個小人,人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我是個小人,等不了那麼久,我不喜歡記仇,凡是有仇都當天報完了,宋隊長,我的話你可要好好考慮呀。”
宋誌遠被我的一番話說的動容,他想了又想,真的不敢對我下手了,像他這樣的人,正是春風得意仕途一片光明的時候,他是決計不會為了我這一個無冤無仇的人而拚著自己的前途來賭注的,他哈哈的一笑說“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以後等你被無罪釋放了,我們一定要好好坐坐,聽說你是黑道的大哥,我一向最佩服江湖上義氣有擔當的漢子了。”剛才還一副要之我於死地的樣子,一下子就雲淡風輕,好像真的和我關係不錯一樣,這宋隊長的臉皮也練到了一定的境界,比四川的變臉還要快,將官場的厚黑之道運用的出神入化,難怪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刑警隊的隊長。
宋隊長顧及我背後的勢力,暫時被我鎮住了,但也僅僅如此而已,要是指望他就這樣徇私舞弊把我放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對我下絆子,出黑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相信他肯定會派人去查我的底細,這我並不怕,我背後有木爺和楊家,他們都是在天海城根深蒂固的老牌勢力,楊家藏的比較深,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大能量,但木爺的能量我大概可以猜到。興爺在天海城足可以和市委一把手平起平坐,而木爺和興爺爭鬥多年也就稍微落點下風,甚至隱隱能和興爺平分秋色,可以看出來木爺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上次青門在帝都的靠山出了些問題,和盛背後的大老上位,派下了特派員要對付青門,後來在我的計謀下幫青門躲過了風波,後來過了沒多久,青門的靠山反敗為勝,所以現在和盛才萎靡不振,退縮起來不敢再蹦躂。
可以說現在正是青門背後的靠山最強勢的時候,隻要木爺或者楊家任意一方出手相助,我足可以高枕無憂,至於那個張檢察長,我根本不放在眼裏,等我出去以後,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有時候黑道的手段才是最可怕的,不講規矩的小人物報仇從來就是直接而血腥的,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小人物,以前是,如今也是,以後還是。
宋隊長明顯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他給我從飲水機裏接了一杯水,然後台著個二郎腿坐到我的對麵,他問我:“說說吧,你是怎麼把張浩腿打斷的,用的是什麼工具?”
我這才知道胖子的名字叫張浩,我告訴宋隊長說我是用腳把胖子的腿踹斷的,宋誌遠手中的水杯差點掉到地上,他掩飾不住驚訝的眼神,他問我:'怎麼可能,竟然光憑身體的力量就可以生生折斷別人的腿,這太可怕了。”他明顯被我嚇到了,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隻怪物,我也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在我眼睛裏非常正常的事情,在別人看來已經非常的不可思議了,我這才忽然明白,我已經不是那個平凡的大學生了,別人一輩子不可能達到的目標,我已經站到了許多人的前麵,可以站在高處俯視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