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司機是看到我想起了自家的兒子,所以才對我沒帶錢這麼寬容。這各行各業的人都有好壞不同之分,我記得以前有一次坐公交,因為身上缺一塊錢零錢,司機非不讓我坐車,當時我上課就要遲到了,對司機百般說好話,可那個司機就是不肯,看來同樣是司機,人和人的差別還真大。
我微笑著謝謝司機師傅,司機倒也是個愛說話的人,一路上和我扯東扯西的,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終點站。
司機問我要到什麼地方去,我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瞎逛。司機說:“你們年輕人啊,一天到晚閑的,不為柴米油鹽所發愁。'
很巧的一件事情,我下次的地點竟然就是文安街附近,我也不知道要到哪裏去,隻是隨便溜達著,從終點站來,沿著道路一直往裏麵走,拐過一個彎,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老舊的屋子,古老的城牆上長滿了藤蔓,這是一種叫爬山虎的植物,生長的十分茂密,下午斑駁的陽光照在上麵,一股滄桑的味道彌漫,這是一種曆史與現代渾然天成的交融在一起,顯得那麼和諧,一點都不突兀。
我走在這樣的街道上,感受撲麵而來的曆史沉澱,這裏也曾發生過許許多多的故事,塵封掩埋在曆史當中。
這條古老的街道在文安街的後麵,隔開了一排屋子,像是隔絕的倆個世界。文安街繁華人聲鼎沸,而這裏寧靜的仿佛世外桃源,一動一靜在一排房屋隔離開來。
我一路往前行走,青石板鋪成的路高低不平,石板的縫隙中長著許多綠色的苔蘚,走在上麵,像是沐浴在古老的時光裏,心情一種異樣的寧靜。
我一深一淺的往前走著,路上不斷有挑著擔子的老人從路上經過,這應該是這片地方居住的原居民,還保持著原來的生活方式。
古人說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我沿著這古徑一路往裏麵走,竟然真的看到一間古寺廟,寺廟完全仿古而建,規模不大,但來求香拜佛的人還不少,我從幽靜的古道走來,一入禪房倒像是又來到了鬧市。
禪房建在高處,我拾階而上,花十元錢買了一炷香,裏麵供著的是大肚子彌勒佛,寺廟的柱子上貼著一副對聯:大肚能容天下。另外的一個柱子上的字跡模糊不清,也看不出原來的字樣。
我給佛祖敬完香,一路往裏麵走,寺廟的裏麵是僧人們居住區,外麵立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遊客止步四個大字。我看到牌子後,停下腳步,本來準備返回去,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感覺到一道幽怨的目光盯著我看,我武道到了宗師境界以後常常能感覺到許多以前感覺不到的東西,第六感也別敏銳,我立刻轉過去頭顱,這下子讓我看到了目光的源頭,原來是一隻銀灰色的狼犬。
這和我夢中見到的那一隻真的很像,無論體型還是目光,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似乎看見冥冥之中的天意,我從看見它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和它有緣。
我看見一個僧人正在給它喂骨頭,我很好奇僧人不是不吃肉嗎,怎麼會有骨頭喂狗,馬上又啞然失笑,現在的僧人娶妻生子,吃肉喝酒不都是平常的事情嗎,我竟然還感到詫異,真是莫名其妙。
那隻狗盯著我,連骨頭也不吃了,我似乎讀懂了眼神中的含義,它在祈求我帶它走,它不想被栓在這裏。
僧人見狗不吃東西,有些不耐煩的將骨頭扔在地上,嘴裏嘟囔著;“要不是師傅說這隻狗長的挺漂亮,早就把你燉了吃肉了。”
和尚罵罵咧咧的樣子,哪裏還像個出家人,這個社會真是敗壞了,幹什麼不像什麼,公安像土匪,官員像強盜,簡直一塌糊塗。
我既然知道與這條狗有緣,那就不會輕易離開。我邁開步子走進了院子,沒等我開口,那個年輕和尚首先咆哮道:“你是什麼人,誰讓你擅自闖進來的,沒有看到門口立的牌子嗎?遊客止步,看不懂啊,你是不是瞎啊,要上香拜佛到前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