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天身後的雷昂怒吼了一聲,抄著那把滿是電弧的斧子猛撲了上去。他心裏很明白,如果自己這次再不上的話,恐怕就真的要失去張樂天的信任了。他能夠成為古叔的左膀右臂,並不是空有一身好本事,更重要的是,他腦子其實並不慢。經過這兩天的接觸,他很明白張樂天絕非池中之物,加上古叔隱隱透露出對他的看重,他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張樂天仿佛很好奇,那帶著破空聲的袍袖到底有怎樣的殺傷力,竟然不閃不避的,任由那撲麵而來的勁風落在自己的臉上。就在那袍袖即將接觸到他身體的瞬間,雷昂的斧子到了,那把拉風到極點的斧子與那灌滿勁風的大袖狠狠的撞到了一起。那白袍人微微咦了一聲,自己的大袖明顯被那斧子切出了幾個小口子來。他往後退了一步,將手籠在大袖之中。望著一臉怒氣的雷昂問道,“雷切斧,你姓雷?”雷昂默不作聲的死死盯著他,脖子上的青筋條條綻露。顯然這硬碰硬的一下,讓他也極不好受。
“老雷謝謝了!”張樂天笑了笑,剛才那般凶險的境遇仿佛根本沒有放在他的心上,這份淡定讓雷昂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一定要殺我?”張樂天溫和的對那白袍人問道。
“一定要殺你,為了那朱寇!”白袍人臉上有幾分不忍,但堅定的說道。
“好,那來吧。說好了,剛才你踹了我那兄弟一腳,這一腳我一定會還回來!”張樂天淡淡的說道。這話讓那白袍人一愣,稍微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張樂天轉頭又對雷昂說道:“老雷,這裏交給你了,我帶他去個沒人的地方!”
雷昂著急的說道:“天哥,我跟你一起去……這人不好對付。”張樂天擺了擺手,對他說道:“你和小憂看著這裏,你這裏也不太平!”雷昂還想要說什麼,他身後的小憂嘻嘻笑道:“天哥說的沒錯,這古叔剛走多長時間啊,這幫人就這麼急著跳出來,嗬嗬,有意思,咱們倆還要看著那幫小的,小酒,你既然來了,就替我和雷哥走一趟吧。”小憂指著不遠處一個長著桃花眼的年輕人說道。
“嘻嘻,憂姐,你的感覺還是那麼敏銳。”那年青人伸了個懶腰,不急不徐的走過來,對張樂天笑了笑,說道:“天哥,我叫蔣進酒,多指教!”說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又指著那白袍人說道:“燕瘋子,你吃飽了撐的吧?敢來古爺的地盤兒撒野。你要是識趣的話,趕緊滾蛋,要不然別怪我不顧交情……”
“小酒,我……我也是沒法子了,我要那朱寇!我必須要得到!”那白袍人歇斯底裏的大吼了出來。
“嗬嗬,那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張樂天也不看他,慢悠悠的向前走去。蔣進酒橫了那白袍人一眼,冷哼了一聲,緊緊的跟著他。那白袍人愣了一會兒,咬牙切齒的推著那輛破自行車跟在他們身後。
雷昂擔心的對小憂說道:“小酒實力是不錯,可就他那個疲怠性子,不會讓天哥生氣吧?”
小憂搖了搖頭,“放心吧,小酒分得出輕重,何況,這小子雖然嘴上不說,但知道天哥的酒量後,心裏也已經服了,他的世界裏,隻要比他酒量好的人,都值得他尊敬。”兩人相視了一眼歎了一口氣。
不多時,張樂天帶著身後的倆人到了家附近的那個空場。這裏依舊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木易先快速的跑了過來,他看了看張樂天身後的蔣進酒和白袍人一眼,疑惑的問道,“天爺,這燕瘋子怎麼跟您在一起啊?不會是……”
張樂天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找我麻煩的,他踹了柱子一腳……”木易先驚訝的看了一眼白袍人,有說道:“天爺,這燕瘋子是個好脾氣的,無緣無故的他怎麼也找您麻煩?”
張樂天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問道:“守好門,我跟他過兩招。對了,你找來的那些人都在這裏麼?”
木易先點了點頭,張樂天接著說道:“讓他們都過來,不是想見我麼,那麼就讓他們都開開眼。”
木易先一聽這話,臉上立刻興奮的直發紅,他明白,這小爺是要立威了。估摸著自己找來的這些人,跑不了了。他又憐憫的看了一眼白袍人,為他的下場感到惋惜,雖然與張樂天接觸了隻有極短的時間,但他能感受到,這小爺應該很護短,那邢柱不過是給他看了一晚上大門,就因為本份老實用心做事,這小爺就把他當朋友看,在這個時候,找他的麻煩,這燕瘋子還真是瘋了。
他顛顛兒的跑回去後,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幹活的人,就被趕到了那幢簡易樓裏,五六個人跟在木易先的身後,不停的打量著張樂天,他們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甚至有些不屑。
張樂天走到一處空地,這附近的建築材料都被清空了。對白袍人說道:“來吧,你不是要殺我麼?我就在這裏,你來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