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和屠可心同時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對視了一番後,頗有些無趣的各自散去。王之心望著那莽莽的叢林,又看了看天上的黑龍,麻木的隨便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恢複氣力。雷昂還算知道黑龍的底細,震驚之下又覺得理所當然,而他的那幾個手下卻好半天都合不攏嘴,對於他們來說,這接踵而來的經曆太過於刺激,這一夜讓他們覺得之前那些年算是白活了。一個個臉上雖然不顯露,但心裏都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位小爺到底還有多少底牌沒亮出來,算上那頭巨狼,那個美的不象話的姑娘,再加上這條黑龍,我的媽呀,這是要發達啊!
張樂天迷路了!他在這樹林中奔跑著,就像是回到了老宅之中。他的心情非常的愉悅,趙婉婷說的不錯,薩滿一族天生就與森林親和,人多的城市雖然便利,但始終不自由,這裏的人都習慣帶著麵具過活,久而久之就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太多的束縛,太多的欲望,這樣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麼?普通人的生活不就是在柴米油鹽中,計算著得失成敗,這樣的生活難道真的就讓自己快活了麼?他這麼一邊沉思著,一邊就迷了路。他聽到了一陣清揚的歌聲,空靈的讓人感到心碎。順著那歌聲,他繞過了樹叢,一個巨大的湖出現在了眼前,湖中有人,身姿曼妙,伴有白鶴翩芊旋舞。張樂天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那白鶴的羽毛有些發禿,少了一份飄逸,但靈氣十足,火紅的眼中似有怒火噴出。張樂天嗬嗬苦笑著,那女子呀的尖叫了一聲,就將曼妙的身子縮進了水中,臉上一片酡紅。接著那白鶴大罵道:“你竟然偷看我妻子沐浴,我跟你拚了!”接著不管不顧如同戰鬥機般在水麵上畫出一道白線,徑直撲了過來。長長的喙如同鋒利的劍,直取張樂天的脖子。
張樂天覺得他真不負瘋子之名,難道他不想給他妻子治病了麼?也來不及多想,那鳥喙已經紮了過來,張樂天一閃身,避讓過去,反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大聲喝道:“燕瘋子,你要是不想讓你妻子死,就老實的給我待著。”手一用力,就將白鶴甩了出去。
白鶴拍打著翅膀,死盯著張樂天好一會兒後,垂頭喪氣的說道:“好吧,隻要你能看好她的病,這次就算了,沒有下次了,就算是你,若有下次,我也跟你拚命!”張樂天苦笑道:“我這不是迷路了麼?誰知道你們兩口子大白天的就洗鴛鴦浴啊?行了,別那麼看著我,毛都禿了,就歇會吧!”說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也不理會化成人形正一臉暴怒的燕瘋子,向湖岸走去。
等他看到燕瘋子妻子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為之一凜,他的妻子病得確實不輕,剛才離得遠看的不是很清楚,等走近細看,才發現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層層的疙瘩,那疙瘩組成了一個醜陋的圖案,竟與小玉後背的那個蜘蛛有些類似,不過這圖案竟是一條長長的蜈蚣,從她的右肩頭直到左胸。他低聲問道,“大姐,你這是怎麼弄的,這可不像是毒氣倒逆啊?你去了什麼地方,還是吃了什麼東西後,才變成這樣的?”燕瘋子的妻子愣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亮,虛弱的說道:“我得這病前,去過一趟北麵的山裏,那地方靈氣充沛,本想著在那裏休息一段時間,可不知怎麼的,卻渾身無力,回去後,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差了。”
張樂天眼睛一亮,果然是小玉那裏。他追問道,“大姐,在那山上的時候,你看見什麼人沒有?我的意思是,你們這樣的……同類!”
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去的時候,沒有發現妖族,這病得了很久了,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當回事,可這些年,越來越重,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隻是漢1風他不舍得我走,這才拖到了今天……”女子的神情有些黯然,看著遠處的燕漢1風,眼神說不出的溫柔。
“嗬嗬,大姐,有我在,你沒事!”張樂天笑著安慰她道,他轉過身去,手往天上一揮,一條極細如絲的綠色光芒閃現了一下,天上有人哇哇的大叫著,從天上落了下來。
“討厭!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這麼狼狽,都不美了!”木靈撅著嘴,氣呼呼的拍了拍華美的裙子,“說吧,把我從天上拽下來,幹嘛?好不容易吃到了美味,正想著四處轉轉,看還有沒有好吃的,咦,發現美味!”她嘻嘻的笑著,貪婪的看著燕漢1風的妻子。
張樂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那老樹的號角,確實是件寶物,每次召喚木靈後,他總是很疲憊,木靈與他靈魂緊密相連,召喚他需要極大的精神力,每次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而這號角根本不需要耗費他太多的精神力,這也是木靈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消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