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恩將蕭明珠拖進了自己的書房裏,然後非常不客氣的將門板給甩上了,後頭的韓允鈞看著那還在晃動的門板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的腳程慢,要不然,那門板非甩他臉上不可。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再接近書房,而是在外頭的石桌上坐了下來。
冬子忙近身關切:“王爺?”
國公爺那麼生氣,一定會訓蕭姑娘,王爺不去英雄救美嗎?還是王爺身體不舒服?
瞧著他緊張兮兮的樣子,韓允鈞斜了他一眼,無奈的苦笑了起來:“我們在這稍會兒。”
這種事落到誰的頭上,都會生氣的,誰舍得自己捧在掌心裏嗬護的珍寶去涉險?
而且蕭伯父不僅僅是生氣,更主要的是擔心和害怕。
剛剛在廳裏,他的雙眼被捂住了,隻能憑著耳朵聽身邊的動靜,那都將他嚇得不輕。當時的蕭伯父在屋外隻聽到那惡鬼囂張的聲音和威嚇的話語,一點都看不到屋內狀況的,應該比他更擔心和緊張明珠的安危。
屋內,蕭懷恩甩上了門就鬆了手,一臉嚴肅地指著屋內的八仙桌。
蕭明珠傻眼:“爹!”
時候她身子骨不好,可是還時常去鬧禍,每每老爹真生氣了,又舍不得訓她,就讓她在桌子上罰坐,自己在旁邊瞪著他。
可那是時候啊,現在她都這麼大了,還讓她上桌?
蕭懷恩板著臉不作聲,指著桌子的手紋絲不動,蕭明珠見混不過去了,隻得扁著嘴爬上八仙桌坐好。
蕭懷恩就站原處,死死的瞪著她,不罵,也不訓。他垂下的雙手握拳,又鬆開,又再又握拳,反複了十來次,像是在極力控製自己的不安的心境。
蕭明珠在這種緊迫下盯人戰術下,受不住了,老老實實的認錯:“爹,我錯了。”
“錯哪了?”蕭懷恩斜著眼,俊美的臉緊繃著。
蕭明珠傻眼,以前不是一句“我錯了”,老爹就放過她的嗎?
她想了一下,明白了,“那時雖然情況緊急,我也不該莽撞地上前……我再也不敢了。”
當時要是沒有008護著她,她也極有可能化為屋內的一地黑灰。
蕭懷恩見她真的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在為父的心中,你最重要,不管遇上了什麼危險,你身邊的人是誰,為父都不願意看到你是站在最前麵的那一個,要不然我可不管他是誰……”他望向了門外,臉上的流露出了凶狠。
瞧著眼前的閨女寧靜安康,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閨女是怎麼長大的。沒喝奶先吃藥,五歲前幾乎是一直躺在那病榻上,拿藥當水喝,好幾次都病得幾乎都要死掉了。
他希望她這一輩子永遠能自由自在,嬉笑在陽光下,而不是讓她去與人衝鋒陷陣的。
不能站在她身前保護的人,有什麼資格來言想娶她。
蕭明珠查覺到自家老爹身上的戾氣重了,忙側過身去拽他的衣袖,等他轉過頭一臉慈愛地看過來,才低聲道:“爹,不是我替他辯解,當時與我一塊在屋內的是您,是真人,是木石,那種情況下誰上前誰就是送死,隻有我去麵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