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門開了。
我往門的方向看,還真是那個紫衣變態,緊隨其後的是白衣流氓。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紫衣變態一見我就驚呼:“她就是兔仙?”
一驚一詐,真是不穩重。
“正是,我就是你一心想要烤的那隻。”
“果然是天姿國色!”他盯著我,眼都直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
白衣男子站在他身邊,調侃著:“雲棲,你不是一向不食人間女色的嗎?”
紫衣男子一臉無辜:“她不是凡間女子,是仙女啊。”重點是仙女兩字,他還真把我當成仙女了!嗬嗬,我在心裏偷著樂。
“雲棲,我叫你來不是參觀的,別忘了正事。”他認真起來,不見了那一臉輕浮相。
“澈,你不是這麼小氣吧!”雲棲湊近了他的臉,想確定什麼。
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洛雲棲……”
“澈,你千萬不要生氣啊。”雲棲見狀,隻能乖乖閉嘴。看起來他也怕他生氣呢,一定很可怕!
雲棲走進我的床邊,輕輕地掀起我腿邊的被子。
這麼近距離地看他,他長得也很好看,劍眉修長,雙目炯炯,束發上的紫色發帶和黑邊紫衣相揮呼應,但不像白衣男子那種輕浮的風流,而是骨子裏透出一股娟秀儒雅的氣質。
他纖長的手指輕輕地解開那一堆紗布:“這是誰包的?”
我指著那個站在不遠處的人。
“澈,若我晚到一個時辰,就算華佗再世也救不了她的腿。”
雲棲低著頭,輕輕地擦拭著我的傷口。這麼專注,不像剛才嬉笑怒罵,更顯得文質彬彬。我頓時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她的腿要是廢了,跟著我不就行了?”他慵懶的聲音打破了我所有的美妙遐想。
“澈,你想得倒美,你把她當成你那些紅顏知己了?”雲棲,說的好,我暗自激動。
他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地把藥粉撒在我的傷口上。
白色的粉末一碰到傷口,本來麻木的腿立刻疼痛起來。我皺著眉,緊抓住被角。
雲棲一見我的神情,溫柔地安慰我:“忍一會兒就沒事了。”
雲棲的笑,跟他不同,溫暖的如一杯熱茶,不像他,那麼輕佻。
我禮貌性地回以微笑。
他頓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馬上又埋下頭去,重新幫我包紮。
他如此小心翼翼,好像是怕手重弄疼我。
終於包好了,他卻不再抬頭看我,隻塞給我那個瓷瓶。
他囑咐道:“每天擦一次,三天後傷口自會痊愈。”
“多謝了。”我又不會吃了他,幹嗎一下子那麼躲我?
“澈,我先走了。”他急急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