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老了,哪兒也不去了,就讓鐵牛跟你們走吧。”鐵牛娘親切的拉著玫瑰的手:“你們幫大娘照顧好鐵牛。”
“娘,我哪兒也不去,我要跟你在一塊兒。”沒等玫瑰答應,鐵牛倒不情願了。
玫瑰有些為難,不知道該聽誰的。“玫姐,這樣吧,讓鐵牛留下來吧。”說話的是豆晨,他從兜裏拿出玫瑰送給他的衛星電話:“鐵牛,你把這個拿著,如果有危險,你就摁這個紅色的按鈕,我們半個小時就能趕過來救你。”
“行。”鐵牛也不客氣,接過來在手裏鼓搗:“豆晨,我就喜歡跟你玩。”
鎮上的人們為玫瑰等人提供了充足的水源,甚至連鎮上不多的汽油也毫不吝嗇的送給他們,玫瑰再次提出要帶鄉親們去軍區的要求,可還是沒有一個人同意。他們之中有大多數的人已經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生活了好幾十年,在他們心裏,寧願一抔黃土埋在這裏,也不願意背井離鄉。玫瑰執拗不過,隻好尊重鎮上人們的意見。
車子緩緩地駛出Z鎮時,剛剛還在鼓搗衛星電話的鐵牛突然撒開腳丫追了上去。“停車!”豆晨發現了鐵牛,轉過頭對牛小凱說道。
“豆晨”鐵牛站在豆晨麵前:“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什麼?”豆晨笑著從兜裏拿出一包肉幹遞給鐵牛,不過鐵牛並沒有接。
“我夢見一個好大的星星撞死了一個國王。”鐵牛不著調的來了一句之後跑回去了。
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捏在手裏的肉幹直直的掉下去,豆晨像丟了魂一般回到車上。“難道那些都不是夢?”豆晨喃喃道:“不會的,這隻是個碰巧,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豆晨,你......”牛小凱看到豆晨的反常,他關心的問道。
“你為什麼要死?為什麼不讓我做最後的犧牲者?為什麼?”豆晨猛的抓起牛小凱的領口,眼中帶著憤怒,也帶著悲傷,幾乎是咆哮著說道。
“豆晨”牛小凱不可思議的看著像是魔怔了的豆晨:“快醒醒!”
玫瑰幾人也嚇得不輕,眾人合力才將豆晨拉開,這時候的豆晨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暴怒。還沒等眾人問清楚,豆晨已經昏睡了過去。
“隊長,這還敢帶回去嗎?”老鼠有些擔憂。
“嗯,必須帶回去,要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玫瑰輕輕的擦去豆晨腦門上的汗:“走吧,小凱。”
GS省地貌以山地為主,以前沒有活死人的時候,常能沿路看見一些放羊的牧民。當然,也有一些開在沿路的清真飯店,為來往的長途司機提供便利。而現在,除了黃沙依在,其他的景物都已不複。
“以前聽人說GS一路沒有什麼風景,除了沙土,就是光禿禿的山上有零星的幾株草,沒想到現在自己開車經過,還蠻有幾分荒涼又豪邁的情感。”牛小凱看了看遠處黃色的山:“春風不度玉門關啊!”
“江南水鄉有它的小家碧玉,西北黃沙有它的蒼涼雄壯,也算是各領風騷。”玫瑰在這裏生長,這些荒山沙土在她眼中,依然是別處風景所無法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