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幾個人焦灼等待的時候,老鼠從鎮口的樹林子裏跑了出來,遠遠的就聽見他大呼小叫道:“快上車,準備開車走。”
幾個人已經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大妙,玫瑰和牛小凱迅速做出反應,兩人分別啟動車子,豆晨也趕忙竄上車,打開車門等待老鼠的到來。當老鼠跑出樹林子沒多遠,豆晨就看到密集的活死人開始從樹林裏跑出來,緊跟在老鼠身後,有種不追到老鼠誓不罷休的感覺。
老鼠距離車子越來越近,豆晨似乎能隱隱聽到老鼠“吭哧”的喘氣聲。他看起來比老鼠都著急:“鼠哥,快,咬咬牙,再堅持一下。”
“靠,這些活死人真難纏。”老鼠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咒罵道。
話說完不多久,老鼠隻離車門剩一步遠的距離:“隊長,開車。”玫瑰踩下油門的同時老鼠縱身一躍,半個人徑直跳進車內。當他想爬進車子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什麼東西掛住了,回頭一看著實嚇得不輕:一頭活死人正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背包,張開血盆大口咬過來了。
老鼠想抽出匕首,可是無奈自己現在動彈不得,抽不出匕首來。眼看就要被活死人咬上的時候,豆晨手疾眼快,抽出匕首,用力劈下去,直接將活死人的雙手砍掉。活死人像剪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隻留下兩隻手依舊抓著老鼠的背包。
“累死我了,連口水還沒顧得上喝。”老鼠把背包上的手從窗子裏扔了出去。
“老鼠,怎麼回事?”玫瑰問道。
“獵豹是真陰啊,我進去之前沒什麼事,剛一進去就發現中計了。”老鼠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地窖裏根本沒有小虎子。”
“你沒見到小虎子嗎?”豆晨知道小虎子對於鐵牛的重要性。
“獵豹真不是人,我見到小虎子的時候,他已經......已經是活死人了。”老鼠有些悲愴的說道。
“什麼?”豆晨大吃一驚:“獵豹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他欠我們的債,太多了,就是殺了他,也償還不清。”玫瑰對於獵豹,起初是想要改變他,認為他還有救贖的機會,而現在,玫瑰恨不得手刃了獵豹:“這件事先瞞著鐵牛,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他,如果鐵牛問起了,就說小虎子被兄弟部隊救走了。”
“嗯,好。”老鼠應了一聲。
豆晨靠著窗,沉靜的思考著自己的變化。
自己從起初一個被爺爺奶奶寵溺的孩子成長到如今可以獨擋一麵的男子漢;從以前怕黑的自己到現在能夠沉著的麵對一切危險。自己之所以能夠成熟這麼多,是因為經曆了足夠多的磨礪,隻有坎坷、隻有逆境,才能讓人成長的強大,這話一點也不假。
自己是足夠成熟了,可成熟在外人眼裏更多的是能夠戰勝畏懼並殺死活死人,這不是自己想要的。活死人也由感染而成,說到底本質上還是人類,自己這麼屠殺,和失去人性的獵豹又有什麼區別呢?況且活死人是最無辜的,它們也是受害者。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豆晨在擔心,如果這麼長久下去,自己心中的良知會不會被殺戮泯滅,最終失去人性?“不,不可以,我不允許人類的生存受到威脅,不允許有任何邪惡的東西來挑戰正義與良知。”豆晨的心在呐喊,這是他對正義的呼喚,是在為自己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