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無法確定,我有很多事情都弄不明白!”
“比如呢?”
我看著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了:“第一:我雖然相信林玉森進到我們公司是因為邱金晟覺得欠了他,但是我不明白林玉森的股份份額是怎麼變成20%的;第二:那個白秀蘭到底是誰,林玉森和白秀蘭都是第二大股東,為什麼最後留在這裏的隻有林玉森而不見了白秀蘭?第三:及時林玉森變成了第二大股東有跡可循,可是其他的原始股東也都不見了,他們去了哪裏?第四:邱金晟的女兒在這個事件中又是怎樣的身份;第五:究竟是誰給我的資料,很顯然他知道我在做什麼,那麼他是誰?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劉季安把資料放回桌上,坐在我的小沙發上說:“我隻知道白秀蘭是邱金晟的妻子,林玉森的股份無論占多少份額都是邱金晟給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白秀蘭是邱金昇的妻子,占有公司20%的股份,本來可以繼承公司的,可是她死了,而表格中股份比例的變化是邱金昇把自己的20%的股份給了林玉森,這才使得林玉森能夠成為和白秀蘭並列的第二大股東,可是為什麼邱金昇還要白給林玉森20%的股份呢?”
“因為林玉森和邱金昇作戰友的時候,在一次演習中林玉森為了救邱金昇被炸斷了左腿!”劉季安平靜的說道。
“什麼?”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可是……”
我想說:可是我看到林玉森的腿很正常啊!劉季安仿佛知道我想說什麼的回答道:“他的腿是邱金昇為他定做的假肢,所以他才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是邱金昇內心感覺對林玉森還是很虧欠,所以把自己20%的股權轉給了林玉森。”
原來是這樣,我真的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但一瞬間我覺得很不對勁,這麼隱私的事情不會也是他同事說給他的吧?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劉季安看我這樣問,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沒辦法,想要和你們公司合作,那階段我做了不少功課,在我同事那裏打聽又四處打聽,所以知道很多你們公司的事情,不過都是小道消息。”
“最近有些敏感,不過聽你這樣說,我想我都能夠想通了!”
七點多的時候我們兩個離開了辦公大樓出去吃飯。
本來我已經到了公安局的門口,可是我仔細一想,這些根本無法真正的證明什麼,這些隻能證明林玉森通過了某種手段得到了邱金昇的極大信任和幫助,所以願意把所有交給林玉森,公安局是不會僅憑幾張協議來判定林玉森是策劃這起意外的幕後之人,那麼我現在應該帶著這些資料回去,直到找到更為有效的證據,於是我轉身離開了……
我拿著資料回了家,將資料全部放在了桌子上,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今天下午公司發生的一幕……
經理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的走了,在公司樓上我看到他進了一輛黑色轎車,那輛車我見過,是林玉森的專用座駕,嶽小青來到窗邊問我道:“經理走了?”
我回過頭去,看著一臉微笑的嶽小青道:“嗯。”
我並不想多言,所以轉身要回辦公室去,嶽小青的一句話卻輕輕的飄進了我的耳朵。
“……明天之後這個公司就正式易主了……”
“明天之後這個公司就正式易主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林玉森還沒有完全得到公司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突然發現我竟然漏掉了一件事情,我再次看了看時間,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著,最後決定去趟公司。
我打車來到公司樓下,一路上就在自責,當時看到經理拿回了一些資料,那一次無意間聽到他講電話,很顯然他對於公司的事情了如指掌,那麼在他的電腦中應該會有一些信息。
我看著在路燈照耀下仍舊有些灰暗的大樓,似乎是因為心境的不同,我從來沒有這麼晚來公司過,十一點鍾,大樓裏麵除了一些應急燈還亮著之外一片黑暗,公司有一個側門,平常留給加班的同事沒這個時候看門的老大爺應該開始犯困了。
我輕輕的來到側門,這裏較正門要黑得多,四周的綠化帶此刻也透著幾分詭異,我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竟然站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