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古鎮都有些許神秘之感,總有一些別樣風情吸引著外來的人。
吉水鎮是一座神秘美麗的小鎮,隻是據說這個小鎮曾經暗波洶湧,民國時期曾一度陷入在無限黑暗之中。
吉水鎮在江南一帶並不算大,三麵環山,一條大河恰如一個天然的屏障隔絕了吉水鎮和外界的聯係。
小鎮鎮口一座高五米、寬二米的二層一間的花崗岩石牌樓坐落在主幹道上,從古牌樓上方俯瞰下去,一條雖不十分寬敞卻幹淨怡人的街道延伸到小鎮深處,筆直的大道兩旁都是二層古樓,街道兩邊有各式的小攤,胭脂水粉、扇子字畫、包子叉燒等等,來來往往的鎮民安詳自在,一片安居樂業的景象。
沿著主幹道一直向前,在一個路口一轉,就看到了一個大宅地,正門兩扇朱漆大門,兩麵各有一個獅頭門環,貴氣中帶著一絲穩重,抬頭看向門庭,端正寫著“劉府”二字。
平日裏若是推開大門,石板路兩旁會有灑掃的丫頭在打掃院落,客廳外的廊柱旁也會站著看守的家仆,可是今日沿著石板路一進一出直到前廳,都不曾見到幾人,直到兩進之後才發現劉府中人都匆忙的向著一旁的二進院落而去,跟隨眾人的腳步走去才發現劉府中人都聚集在這個小後院裏麵。
劉府下人們匆匆忙忙的出入在這個院子裏,神色凝重,房間門口一個紫色旗袍的女子一手搭著門板一邊好奇的向房間裏麵張望,一雙狹長眸子裏閃著些許促狹意味,不時地用錦帕遮住口鼻,嬌媚紛生,此人正是劉府三太太盧曉梅,在她身旁的丫鬟聽心緊跟著三太太也好奇的向裏麵看著。
小院子雖然寬敞,但此刻劉府中人聚集,似乎將整個小院兒都塞滿了一般,所有人都望著房間裏麵,那裏麵似乎發生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一般。
片刻之後方才從房間裏走出兩個人,正是劉府大太太嶽紅和她房裏的大丫頭梅彤,這大太太嶽紅雖然已近五十,可是眉角眼梢風韻猶存,一手被梅彤攙扶著一手把著佛珠,一身墨藍色衣服更顯雍容,大丫頭梅彤身量較高,五官棱角分明,個性豁達,從她對待嶽紅的神色當中可以看出,她對嶽紅極為敬重。
看到嶽紅走出來,盧曉梅趕忙走上前去,先向裏麵張望了一眼,然後來到嶽紅麵前雖是麵帶憂色卻又帶著看熱鬧的樣子的問道:“太太,這二姐究竟是怎麼了?”
嶽紅冷眼看了一眼盧曉梅後目光移向前方不再說話,盧曉梅這才悻悻的閉了嘴,輕輕一甩錦帕氣呼呼的站在一旁,生氣又不敢太過於明顯,瞬間後把手搭在聽心的胳膊上對著她揚揚臉兒,聽心心領神會的轉身離開了。
約莫一分鍾後,大太太房中的二丫頭鍾玉引一個五十上下年紀男子走出,男子身著褐色大褂、墨綠色長袍、手持藥箱,是鎮南“生和堂”的左大夫。
看到左大夫走出房間來,盧曉梅再次湊上前去,但見到嶽紅拿目光瞥了她一眼便驟然停住腳步,但是好奇之心仍舊,不免還是有想上前的趨勢。
梅彤扶著嶽紅迎向大夫,鍾玉回到嶽紅另一側。
“左大夫,二太太她怎麼樣了?”嶽紅手把著佛珠問著左大夫。
“二太太脈象急促,神情狂躁中帶著一絲呆滯,是過度驚嚇所致,倒是無妨,安神養著不要再受刺激就好!”左大夫禮貌的回道。
嶽紅聽罷默默不語,手中的佛珠仍舊在轉動,向梅彤微微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左大夫開一些凝氣安神的藥吧。”梅彤微笑的躬身說道。
左大夫謙和的還禮後被梅彤引著出去開藥了,鍾玉則扶著嶽紅向院外走去,盧曉梅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裏想說話卻苦於沒人聽,聽心已經回到盧曉梅的身邊看著她,兀自跺了一下腳,恨恨的搭著聽心的手也離開了院子。
眾人渾然不覺,在這走廊另一邊,一道月白身影正遺世獨立,那目光淡漠而清冷,一席月白裙衫更襯著她的清麗脫俗,她就是四太太東方雅。
此時房間裏麵傳來一個女人驚恐萬分的聲音,在她有些狂躁的驚恐聲中依稀能夠辨識出內容來,一直在說:“她回來了,她回來報仇了,她回來報仇了……”
“二太太,二太太您不要鬧了,二太太……”房間裏麵傳來幾個丫頭焦急無奈的聲音。
“捂住二太太的嘴,別讓二太太傷了自個兒……”管家斥責這幾個丫頭。
“她回來……報仇了……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