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是那個辦公室,還是那些辦公家具,不過換換位置,再加上些不起眼兒的點綴,怎麼就讓人覺得這麼煥然一新、豁然開朗呢!
徐子凝已經徹底臣服了,尤其是在那家夥的蘭花指同時捏著兩支畫筆左右開弓在辦公室牆上信手拈來地塗鴉時。
本來她這間辦公室空間雖然不小,但是采光卻不怎麼好,隻能靠燈光改善,但是燈光到底不如自然光線那麼讓人舒服。可被他這麼一折騰,隻是簡單布置一下,又沒有敲牆擴大窗戶之類的,卻立馬就彌補了這個缺點。
用最小的成本、最簡單的工藝,做出做好最自然的效果,這才是裝修的終極目標。
這個道理在場的都懂,何況這樣的布置既不顯得張揚又讓人過目難忘,令原有的設計師,都立刻眼睛直冒光。
“董設計師,快幫我參考下這個圖紙!”
“董設計師,您還是先給咱公司全都布置一下吧?”
“對對對!不光是辦公室,還有咱們展示廳!這要是您一出手,我保證隻要是來過的客戶絕對跑不了!”
“豈止是來得客戶啊,就是看過資料的客戶肯定也印象深刻!馬上去準備新的宣傳資料!”
“沒錯兒!咱們公司這回絕對能當一匹業界黑馬,以後那絕對是客戶滾滾而來……”
“我看到的是大把大把的年終獎啊!”
一群人鬥誌昂揚地各忙各的去了,徐子凝目瞪口呆地發現,這個董華畫雖然娘了點兒,說話難聽了點兒,目中無人了點兒,但是什麼都架不住人家有才華呀!
或許比眾人稍有才華的人很容易招來嫉妒和排擠,但是像這位這樣兒驚采絕豔的,基本上就隻剩下崇拜和討好了。原本她還擔心這位不能跟大家愉快相處,影響團隊合作,可是很顯然,大家看在年終獎的份兒上,絕壁能很愉快地跟他相處下去!
撿了這麼一大寶貝,絕對沒有不高興的理由。徐子凝樂嗬嗬地在布置一新的辦公室忙碌一番,又樂嗬嗬地下班,發現阿蘭還沒回來。
徐子凝倒也沒在意,畢竟下午這個時段才是餐廳最忙碌的時候兒,阿蘭這幾天為了照顧自己應該已經耽誤了不少事兒。
阿蘭很細心地給她準備好了晚餐,她想了想,決定先洗個澡再吃飯。洗澡的時候兒,手機響了好久她才聽到。等她裹著浴巾出來接了電話,聽清楚風品的話,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抓起衣服胡亂套上就衝出門去。
“阿蘭!阿蘭!”徐子凝一到阿蘭私房菜大門口,就看到門口停著警車,甚至還有一輛救護車,警車燈和急救車燈在黑夜裏交織閃爍,驚得她心裏直發慌。
“在這兒!”風品聞聲出來,對著徐子凝招手。
徐子凝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衝了進去。
“你這怎麼回事兒?”徐子凝見他滿手都是血,心裏一沉。
“沒事兒,不是我的!”風品又趕緊補充,“也不是阿蘭的血!”
徐子凝略微放心,走了兩步又轉頭看著風品,麵色煞白。
風品愣了愣,反應過來,“哦!周一軒也沒事兒!”
徐子凝籲了口氣,瞪了他一眼。一次把話說完能死人不?
包廂門打開著,這事發現場的門口倒是沒人圍觀,都被服務員攔在外麵了。徐子凝一眼就看見,周一軒臉色陰沉地坐在那兒,他身邊瑟瑟發抖的正是那個新歡白冰。
還有個滿頭是血的人躺在地上,醫護人員正在查看,阿蘭也蹲在一邊兒,滿臉焦急。
“阿蘭,你怎麼樣?”
“我沒事兒!”阿蘭麵帶愧疚地看了徐子凝一眼。
“這是……趙允棟?”徐子凝這才看清地上人的臉。
“是,要不是他幫我擋了一下,躺在這兒的,就是我了。”阿蘭說著狠狠地瞪了白冰那邊一眼。
風品麵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趙允棟,又看看阿蘭。
剛才風品打電話時,隻告訴她周一軒來吃飯,讓她來把阿蘭勸回家。本來她還有點莫名其妙的,這會兒一看,全都明白了。
必然是阿蘭為自己打抱不平,跟周一軒發生了爭執。可周一軒那個人,雖然傲慢的要死,卻絕對不會對阿蘭動手。那麼,打人的就隻能是白冰了!
白冰見她眼神鋒利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抖了一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這女人瘋了一樣來推周少,我……我就是嚇唬嚇唬她!”一麵說,眼淚一麵滾滾落下。
徐子凝看看一旁地上散碎的白酒瓶,冷哼一聲。別人打架鬥毆頂多就砸個啤酒瓶兒,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倒真下得了手!白酒瓶子比啤酒瓶兒厚實多了,地上還鋪著地毯,可見根本是在趙允棟的頭上就被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