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發現客廳裏大燈沒開,昏暗地光線下,風品正側對著門外半躺在沙發上。徐子凝搖搖頭,腹誹這家夥這段時間真是跟阿蘭的沙發結下了深厚的感情,心不在焉地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回房間去休息。
沙發上懶洋洋半躺的人一躍而起,長臂一伸,就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徐子凝。
“啊!風……”徐子凝叫出一半就頓住。身後傳來的氣息這樣熟悉,讓她猛然回神,這並不是風品。
“周一軒!你又發什麼神經!”徐子凝努力使自己忽略身後男子散發出地濃重地男子氣息和他拂在自己脖頸間溫熱的呼吸,可是身體卻不聽指揮地放鬆下來,甚至無意間朝後靠了靠,完全是一個依偎進他懷抱裏的姿勢。
周一軒敏銳地發現她無意識地小動作,嘴角勾笑,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徐子凝貪戀地閉了閉眼睛,那一瞬間的安寧,令她沉醉。可是,她很快就強令自己清醒過來。
“周一軒,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這女人就不能安靜一會兒麼?”
“可是……”
“別說話,安安靜靜讓我抱一會兒。”
徐子凝覺得自己應該來個後肘拳給他一下,可是手臂軟綿綿地就是抬不起來。
“欠錢手軟。不能打,打了還要賠醫藥費,而且誰知道他還會找什麼借口來坑人!那豈不是又給了這個資本家更多剝削的機會!”徐子凝對自己在心裏嘀咕。
周一軒滿意地發現懷裏這個女人終於老老實實、一動不動地靠在自己懷裏。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淡淡彌漫著,似乎將兩人漸漸環繞,讓人沉醉。
徐子凝也沉浸在這樣的氣氛裏。她知道自己似乎應該憤怒質問、更應該理智分析,卻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想做。或許是這段時間真的太累,就讓自己放鬆一下吧。
周一軒的呼吸漸漸有些粗重,在徐子凝察覺不妥正要掙開他的懷抱時,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打橫抱起。
“你要幹嘛!別亂來!這是在別人家!”驚呼聲一出口,徐子凝就後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說得多有歧義!周一軒那個沒臉沒皮地肯定要說“那麼,你是說咱們換個地方就不算亂來了?那好,換地方繼續!”
可是,想象中戲謔曖昧的話周一軒一個字都沒有說。他隻是一隻腳不耐煩地踢開房門,把徐子凝放在床上,自己直接壓在她身上。
徐子凝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渴望。男人變化的身體、粗重的呼吸、發燙的皮膚,甚至灼熱的目光,無一不明明白白地表示著他的難耐。
徐子凝窘迫緊張到了極點,試圖推開他,被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被周一軒壓在頭邊,烏黑的長發散開,鋪在床上。黑夜中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卻感受著彼此呼吸的溫度和心跳的節奏。
“別動。”周一軒歎了口氣,把臉埋在她頸間。
徐子凝感覺到,他是在控製自己的渴望。
“這段時間,很累。”過了很久,周一軒才再次開口。微啞低沉地嗓音,不知是在詢問徐子凝,還是在說他自己。
徐子凝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他,到了嘴邊,隻凝成一個低低的“嗯”字。
“睡吧。”周一軒調整了姿勢,改成把她摟在懷裏,又拉過被子來把兩人蓋上。
“這算怎麼一回事兒!還沒吃飯沒洗澡,甚至連鞋都沒脫!可是,真的突然很累很累……”
迷迷糊糊地,好像聽到周一軒不滿地咕噥聲:“瘦了這麼多,手感都不好了!”
於是,大腦屬於半停機狀態下的徐子凝,報複性地回手狠狠摸了兩把,嘟囔了一句:“還好!還沒縮水!”
被摸到某個要命地方的周一軒,“嘶”地倒吸一口冷氣,猛地直起身體,用跟餓狼完全一樣惡狠狠地目光盯住懷裏的人。
可是,點了火的人動了動,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呼吸綿長,睡著了。
可憐周一軒,保持著古怪地姿勢,一麵琢磨要不要去衝個冷水澡,一麵暗自給徐子凝又記上了一筆,打算以後慢慢算賬。
兩個小時之後,風品住處。
“風品”開著自己的車,穿著那身標誌性的花哨衣服出現在車庫,然後上了樓。
“你終於回來了!人家一直在等你!”百無聊賴地男人語氣哀怨,眼睛卻在對方身上飛快地掃來掃去。
“再用這種語氣表情跟我說話,我就找十個八個男人來陪你!”
“不要!”真正的風品一個彈跳,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換上很嚴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