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這男的壓根兒沒中招?隻有這一種解釋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見他臉色變幻,加上周一軒來得突然走的神秘,徐子凝也猜到這人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是怎麼被製服的。
“找死也不挑個地方!”她冷笑一聲,指了指許安陽,“這種高手也是你能招惹的?”
許安陽心裏好笑,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配合著徐子凝虛張聲勢。
那人驚疑而顧忌地看了一眼許安陽,沒有說話,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蜷縮了一下。
徐子凝看在眼裏,圍著他轉悠了一圈兒又一圈兒。那人漸漸更加不安起來,強撐著發狠:“爺們兒認栽!想怎麼樣直接來真的!”
在他看來,這兩人都不像窮凶極惡的人,大不了就是報警唄,反正自己又不是第一次進去,也沒什麼好了不起的!
“能怎麼樣呢!”果然,徐子凝笑了笑,拿著把水果刀把他身上的繩子割斷。
那人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徐子凝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旁邊還有個一直緊緊盯著他的“高手。”
“走,跟我們一起出去。”徐子凝拋了拋手裏的刀,又看似隨意的把刀遞給了許安陽,拉開房門。
許安陽很有默契地貼近那人,一隻手隨意地搭在他肩上,兩人並排走了出去。從遠處看,這兩人就是很熟悉很友好地並肩而行。
徐子凝迅速換了衣服,滿臉微笑地跟了出去,步態悠閑,表情輕鬆,看上去就是在熱情而禮貌地送別朋友一樣。
那人不是不想跑,可有這麼個“高手”在旁邊拿刀頂著自己的腰,他敢跑麼!膽戰心驚地走到酒店外,徐子凝又笑眯眯地走上前跟他說了幾句話,無非是說“今天天氣真好,太陽真大”之類的廢話,然後就離開,還不忘跟許安陽一起跟他揮揮手。
那人莫名其妙的看看陰雲密布的天氣,覺得這女人大概是剛才被敲壞了腦子,那男的也跟著她一起發瘋……
許安陽對她不合常理的舉動非但不表示質疑,反而全力配合,徐子凝也不由得感慨,這家夥看似文弱其實很淡定。隻有內心強大的人才會有這份淡定,而這又是出自絕對的信任。
所以即便是人家不問,她也得給人家解釋清楚,她可不像周一軒那個家夥,老是喜歡玩什麼“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遊戲!
“你猜這人會是誰派來的?”徐子凝想著,一開口就是那欠揍的兩個字。
“開始以為是包廂裏那個女人,後來覺得又不像。”許安陽笑笑,“你剛剛跟她見過麵就出事,傻子也會想到是她做了手腳。所以隻要她不是蠢到家,就不會這麼做。想對你不利,直接動手就行了,幹嘛非要先跟你見麵!”
這番分析也算合情合理。可徐子凝卻覺得,孫紅雲的那種思維壓根兒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而且剛才周一軒也並為他的母親辯解什麼。不過這些話,她卻不會跟許安陽說。
許安陽也沒多說,隻是反複提醒她要注意安全就走了。徐子凝倒不太擔心自己的安全,周一軒必然做了更周密的安排,不過自己也該想想辦法,老是這麼被動挨打的滋味兒實在不好受。
周一軒知道徐子凝逆向思維,認定是自己母親找了人打算給她拍不雅照。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把那敲黑棍的家夥的相機留下了。總比讓她察覺那該死的家夥真正的用意要好。
一想到他看到那人的爪子正在撕扯徐子凝的衣服,他就想殺人!再看到那人臉上的表情,同為男人,他立刻知道了那人肮髒的想法!
見周一軒的臉色格外難看,劉夏猶豫了一下才對他說:“保護徐小姐的弟兄打電話請示,說徐小姐把那家夥很客氣的送走了。”
“知道了。”周一軒笑了笑,“先不用管了,過幾天再去去幫他收屍就好了!”
劉夏嘴角抽了抽,幫人家收屍?你會這麼好心不?你是怕你家徐小姐沒把人家給陰死去補一刀的吧?還是準備鞭屍?不過那家夥居然敢打徐小姐的念頭,哪怕是受人指使,也絕對死有餘辜!
他又有點兒替那個敲悶棍的著急,這智商還出來混!收了人家的錢,事情沒辦成就算了,還跟應該被禍害的人有說有笑地一起出來!你是嫌命長還是嫌命長?
“不用管這些事了,你幫我聯係董華畫,讓他現在來見我。”周一軒敲了敲手邊一個箱子,是他從徐子凝那兒“順”來的。
徐子凝陰了那敲悶棍的一把,心情舒暢的時候卻鬱悶地發現自己的標書被人拿走了。愣了愣,她反應過來,這肯定是周一軒的手筆。這家夥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