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抗拒(2 / 2)

徐子凝微微垂下頭,心裏的酸澀彌漫開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或者再往以前,除了最開除的厭惡和拒絕,她說不清什麼時候似乎就已經漸漸習慣了周一軒經常占點便宜的舉動。從最開始的慌亂抗拒,到後來的害羞,甚至有點小欣喜,她一直都很清楚的明白她的變化。

可是,剛才車外人那一句說笑,卻真的刺痛了她。

徐子凝的長發滑落,擋住了她的側臉,周一軒完全沒有辦法看到她的表情,也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發動汽車,直接把徐子凝送到了樓下。

“時間太晚,我還有別的事情。合適的時候,再帶你去見他。”

他交代完了,也不看徐子凝一眼,等她下了車,直接驅車離開。

徐子凝一個人回到家裏,總覺得滿口苦澀,說不出來的滋味兒。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周一軒似乎是受傷害了。可是,憑什麼?她不就是不想讓他那麼輕薄隨意的對待她!他還竟然生氣受傷害了?這算什麼呢!

他說的沒錯,女人的身體和心本來就是一體的,至少對她而言,沒有深刻的感情,她沒辦法放縱自己的身體去接納任何一個人!

可是當心裏有了那個人之後,很多以前不介意的事情就突然變得在意了起來!她就是沒有辦法那麼隨意地跟他去搞那些所謂的什麼情調!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車上很多回了吧?跟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地點,相同的姿勢和親密……想一下,就覺得心裏堵得要炸開!

“流氓!下半身思考的流氓!沒底線沒原則的流氓!”

徐子凝抱著被子憤憤罵人,而沒底線沒原則下半身思考的流氓正坐在那裏為著自己的下半身性福黑臉不語。

“怎麼回事兒?情況有變化?不會吧?咱們不是都安排好了?餐廳裏真的出事了?”急匆匆趕來的人一看見他這個表情,平日裏不羈調笑的表情全都散去,一臉緊張,“阿蘭呢?”

“明明這麼擔心,還裝什麼失憶!狗血!”

聽他這麼惡聲惡氣地,風品反而放下心,摸摸自己的胸口,慢吞吞地坐下。

“狗血總比鼻血好啊!”

“你再胡說些什麼!”周一軒語速輕緩,卻透著讓人發毛的感覺。

“看你那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衝我發什麼火兒!”風品很憂傷地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疤,“哎!你這麼大聲,我突然覺得有點頭暈……”

周一軒瞪了他一眼,果然不說話了。

風品摸著那個疤痕,喜滋滋地,以後咱也算有傳說中的護身符了啊!

“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徐子凝已經明確懷疑你的失憶是裝的了。估計她很快就會想辦法確認,阿蘭那邊也就瞞不住了,你打算怎麼辦?”

“這有什麼怎麼辦的!我又不是故意要瞞她!隻是為了讓那些家夥上鉤嘛!”

“嘴硬。”周一軒瞟他一眼,下了結論。

“行行行,我承認我嘴硬,我就想看看,我要是真不記得她是誰了她會有什麼反應好吧?可是呢,這女人居然沒反應!”風品開始真的憂傷了,擺出四十五度角望天的造型。

“我看你也要黔驢技窮了。”周一軒冷笑諷刺,完全沒有半點身為朋友的自覺。

風品保持仰頭造型,眼睛卻在周一軒臉上飛啊飛,這是在說你自己呢吧?

“不知好歹的女人。”

“這話說得對!”風品的腦袋唰地回到了正常的角度,“哎!你說咱們兄弟兩個這是什麼命?美女如雲,咱怎麼就偏偏喜歡上這麼油鹽不進的?”

周一軒黑著臉不說話。一直以來,他都捏不準徐子凝對他的態度,有的時候似乎明明覺得這女人是在意的,可是剛才那情濃時那可恨的女人,怎麼就能那麼冷臉冷聲地對他!居然還說什麼報酬之類,這是在羞辱他還是在羞辱她自己?

風品突然覺得屋裏的溫度一下子又降了好幾度,趕緊朝邊上挪了挪,捂著自己的腦袋叫疼,“我這頭啊,它一到降溫的時候就特別疼,落下病根兒了這是……”

周一軒視而不見,風品哼了半天也沒人搭理,憤憤地放下手來,“還有件事情,你猜的沒錯兒,那劉鋼,真的又回來了。”

“他弟弟死了,回來收屍也很正常。”周一軒說得輕描淡寫,卻抬眼看了風品一眼。

“別這樣瞪著我!我知道!我知道!你人手不夠嘛!放心!我早就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了,肯定不會讓你家徐小姐有半點兒危險!不過,我還是得提前問問你,如果他要去見徐子凝,需不需要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