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孩他娘,你就別那麼心急嗎,你這樣一急,連我也跟著急了。”張二柱讚同的看了一眼莫帆,然後又轉過頭望著金秋花說。
金秋花瞪了一眼張二柱,小聲說,“你不急,你不急剛才幹嘛一直握著我的手,你看看,我的手都被你捏紅了。”說完,金秋花把一隻左手掌露出來,展現在大家麵前,她手掌上正有三個很深的手指印,泛著紅。
張二柱望了一眼金秋花手掌,心虛的低下頭,拉著何伯走到一邊去談話了。
張含跟莫帆看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眼,搖頭一笑,過了一會兒,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叫一聲,高呼道,“啊……我中了,我中了。”
高呼之後,又有人垂頭喪氣的從裏麵擠出來,想必這是沒中的人。
張家人望著這些有人歡喜有人愁的畫麵,一家人心裏都緊張的要死,他們非常想知道裏麵的榜單上究竟有沒有小寶跟小放的名字。
就在一家人提著七上八下的心時,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又有人擠了出來,那人先是嗬嗬一笑,正準備往前走時,突然眼睛看到小寶這一邊,這人突然停了下來,隨即一臉高興笑容跑到小寶身邊,點頭彎腰的跟小寶說,“小少爺,小的是莫候府的,小的按照候爺的命令來查看小少爺是否在榜上,剛才小的看了一遍,小少爺的大名在榜單前三名上,小的恭喜小少爺了,要是候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寶冷著臉盯著一直在他麵前嘰裏呱啦說個不停的小廝,小臉上一點高興的笑容都沒有,他冷眼睨著這位小廝,冷冰冰的開口,“我知道了,這裏沒你什麼事情了,你走吧。”
“這,小少爺,你不跟小的回去見候爺嗎,要是候爺知道你中了秀才,一定會很高興的。”小廝抬頭望了一眼小寶,很快又低下頭,小聲跟小寶說完這句話。
小寶咬著牙說,“不用,我不會回去的,滾。”
小廝被小寶這句話嚇的趕緊離開,張含看著這樣子的小寶,心疼他,推開一直護著她的莫帆,走到小寶身邊,牽起他小手,笑著跟他說,“小寶,別被這件事情打擾了你的好心情,小含姐姐要恭喜你啊,居然考到了前三名內,不錯。”
張含聽莫帆提起過,今年考秀才的考生們總共有一千多人,想想,一個才九歲的小鬼居然在這一千多人當中脫穎而出,考到了前三名,這是多麼厲害的一件事情。
小寶收拾好剛才的冷寞,抬起頭,露出一張笑臉,看著張含說,“小含姐姐,你放心好了,小寶有小含姐姐跟莫帆哥哥,小寶才不會為這種事情難過呢。”
這時,小放把這件事情通知了張二柱他們,沒過一會兒,張二柱夫婦還有何伯興匆匆的走過來,何伯哈哈大笑,彎腰抱起小寶,讚賞道,“小寶,你真厲害,居然考到了前三名。”
何伯這句話有點大聲了,把後麵的那些看傍的學子們給吸引過來,大家一聽何伯懷裏的這個才九歲的小男孩居然考到了前三名內,頓時有羞愧,有難過,還有不甘的人一時之間,全部向小寶看了過來。
後麵,莫帆趁人不多時,也擠到前麵看了一下,小寶排在第二名,而小放就差了一點,排在第八名。
一時間,張家一下子出現了兩名秀才,這個爆炸性的新聞頓時在村子裏速傳播起來,讓不少張家村的村民們都來張家跟張二柱他們說恭喜的話。
老張家這邊,張五柱聽到小寶跟小放兩個小鬼中了秀才,氣的他把家裏的鍋碗盆那些東西全部摔在地上,然後一個人躲在房裏一整天不出來,把張老太太著急的一整天都沒好好的吃飯。
最後還是張鐵生一聲令下,說要把張五柱關著的門用斧頭辟開,這才把張五柱給嚇得趕緊從房裏走出來。
“你在這裏給我哭喪著一張臉幹嘛,你爹我還沒死呢,你要是有本事,也給我去考一個秀才回來,別在這裏給我要死不活的樣子。”張鐵生用一雙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精神頹廢的張五柱罵。
“老頭子,你幹嘛罵五郎啊,他好不容易才振作起來,你就又這麼罵他,你是不是又想害他變成以前那個沒用的人啊。”張老太太聽見張鐵生用這麼難聽的話罵張五柱,頓時替張五柱不服,站出來幫張五柱跟張鐵生講道理。
“我為什麼不這麼罵他,你想想,咱們兩個老人家省吃儉用,把幾個兒子給得罪了,供他讀書,可是他呢,怎麼回報我們的,到最後卻被學堂給趕出來了,我這張老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張五柱聳拉著腦袋,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等他聽完張鐵生罵他的話,突然從地上蹭的一聲站起來,歇斯底裏的朝張鐵生大喊,“我怎麼了,我起碼比你跟我那幾個在地裏刨食的哥哥強,最起碼我讀了書,你們會嗎?”
“啪”的一聲,張鐵生滿臉脹的通紅,氣不過,抬手用力在張五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因為太生氣,張鐵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咳了好幾下,咳完之後,他雙眼含著心痛眼神,指著張五柱哭著說,“造孽啊,真是造孽,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