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無話可說,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她見我這樣子又笑,從房間裏出來,邊捋頭發邊問我:“你這兩天又幹什麼去了?我昨天打你電話都打不通。”
我說:“出去辦點兒小事。”
清典盯著我說:“我最近感覺你有些不對勁,怎麼老是神神秘秘的?公司總派你出去幹什麼啊?”
我避開她的目光,一邊朝洗手間走,一邊說:“沒什麼,都是些市場調研之類的事情。外麵好熱,我要衝個涼,你先坐吧。”
熱水灑在我的身上,感覺很舒服,清典在外麵和我說了一句什麼,我也沒有聽清,等我洗完出來,卻發現清典已經走了,房間裏隻留下她淡淡的體香。
第二天一早,辜總就打來電話,他很難為情地說:“曉天,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說:“什麼事,凡是我能做到的。”
辜總歎了口氣說:“本來這件事我是打算從廣州回來以後才跟你談的,可是現在情況有變化,你必須馬上去辦。是這樣的,咱們公司有一筆呆賬,一個香港佬叫林鎮錫,欠了咱們十幾萬塊錢,前一陣子一直找不到他,現在,我們發現他和二奶躲在布吉下水徑的一個出租屋內。為了不驚動他,我已經叫布吉的朋友把他監視起來了,你現在立刻到公司去找張總,把關於這個林鎮錫的相關資料拿到。然後立刻趕到布吉下水徑,那裏有人配合你,務必把他控製住,不管采取什麼手段也要把錢追回來,否則一旦林鎮錫發現,我們再找他就難了。”
“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我這就去找張總。”我說完趕到辦公室,從張總手裏拿到資料,仔細看過以後,就向張總要了一個檔案袋將它們裝在一起,同時拿到聯係人的電話,下樓打了個的,急急忙忙趕往布吉。
布吉下水徑看起來很亂,在一條狹窄小巷子裏麵的一家川菜館裏,我見到了聯係人,是兩個四川仔,一個叫阿華一個叫阿武。他們對我說,我們要找的香港人林鎮錫就住在對麵一棟居民樓的三層,和他一起住的是他的二奶,不過看起來好像是懷孕了。
我問阿華和阿武林鎮錫平時一般有什麼活動,他們說他喜歡到樓下小店喝啤酒,一喝就是半天。
我思考了一下說:“咱們先吃飯,等他下來,把他控製住,要不然,咱們這樣貿然上去他要是不給開門咱們就被動了。另外,進去以後,你們兩人要一個人負責控製門口,一個人控製窗口,和他談判的事情交給我。”
阿華和阿武見我說得很有道理,就沒再做聲,我們三人要了幾個菜慢慢喝著酒,靜等林鎮錫下樓。
誰知道事與願違,別說我們吃飯的時候沒等到林鎮錫,就是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也沒見他下來。不過據我們觀察,他家的燈倒是亮著,說明屋裏有人,但林鎮錫在不在裏麵,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