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麼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李小為警覺起來。
8
那女子嘿嘿一笑道：“李主任，難道我朋友沒有跟你說，就是我的工作呀。本人想調進你們局，我現在職稱是會計師，聽說你們單位需要一個會計，我正合適……”
李小為嚇出一頭汗來，急忙道：“你快別說了，我沒有那個能耐，辦不了這事兒。”
“哈哈，瞧你嚇得，你辦不了不要緊，不是還有郎局長嗎？他是局長還說了不算？實話告訴你，李主任，我這狗可是純種英國灰白，配一次種，得6000元。我要是調進你們局，這些全部免了……”
李小為心說：這女人真貪，到她這兒又漲價了，變成6000元。李小為衝著話筒大聲道：“你那狗留著吧，咱用不起啊。”說完，急忙把電話掛斷了。
李小為放下電話，心說：我還納悶兒，昨天為何一下子來了那麼多抱狗的，他們那麼熱心腸，原來都是有目的，真是沒有免費的午餐。
李小為暗想：凡是牛大錘介紹來的狗，成本太高，用不起，還是再想別的辦法吧。這事兒先放一放，先把另外兩件事辦完，回過頭再辦這狗事兒。
李小為順腳來到守衛室，想找老劉嘮一嘮，落實郎局長的指示，可又不能說出是郎局長讓他下崗。如果老劉去找郎局長，就又把領導得罪了，就是不當辦公室主任，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老劉，經領導班子研究，守衛室要換人，換一個年富力強的人，希望你能夠理解。”
“什麼？我不理解。我幹這工作不到半年就換人，哪兒幹得不好？我還不到50歲，咋就不是年富力強，難道你們要換一個20歲的人？”老劉迷惑不解地看著李小為。
“這個，這個，不是幹得不好，是需要。”李小為搖搖頭，不能跟他說是由於狗的緣故。
“那我得去找劉主任說說，是他介紹我到這兒來工作的。上周他還對我說我的工作還不錯，怎麼就讓下崗了？這事兒劉主任知道不？”
老劉說的劉主任劉伯忠是辦公室的正主任，這幾天休病假沒來上班，老劉是他介紹來的。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李小為並不清楚。劉主任一直對李小為很好，很關心。他沒有上班，就把他安排的守衛換掉，李小為覺得有些不妥，別人會怎麼想？他想了想，對老劉道：“老劉，你也別太多想，我先給你打個招呼，回頭再想一想有別的辦法沒有，咱倆再聊。”說罷，他就出了守衛室。
李小為暗說：我這事辦得有點毛糙，接替的人還沒有選好，就說不用人家了，人家要是摔了耙子，我真就抓瞎了。
李小為忙活一天，什麼事兒也沒有落實。給市糾風辦報告寫一半就寫不下去了，守衛老□□談個開頭就無法進行，還有那郎家狗的對象還一點兒著落沒有，他的情緒壞透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不知所措。到了下班時間，旁人都走了，馬莉莉打了半天電話，才將他從夢魘中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