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小為應了一聲，掏出手機正要關機，手機忽然唱起歌來。李小為仔細一看，是女朋友馬莉莉的電話。他為難地向郎局長投過乞求的眼光，道：“我女朋友的電話，怕是有什麼急事。”
郎清山微微一笑，把頭歪到一側去，不再看他，道：“女朋友的電話得接，快接吧。”
李小為出了病房，接通馬莉莉的電話。
馬莉莉聽說郎局長為狗的事兒氣得昏厥，住進醫院，也害怕了。沒想到自己好心捅這麼大婁子。是誰這麼壞向紀委告的狀？她自己去的寵物店，和那趙老板講的價，最後講來講去砍到2500元。那趙老板認識郎太太，莫非就是他？他與郎太太之間有何過節，值得把郎局長告到紀委？可趙老板並不知道守衛室換人的事兒。要不就是S局原來的守衛老劉？可老劉這人很老實，到酒樓工作這些日子也安心，不像是他。那到底是誰呢？是“牛大吹”，還是那幾個抱狗的人，李小為沒有用他們的狗，便心存不滿，故意使壞？自己本想在李小為麵前露一手，幫他一把，卻砸了鍋，惹了大禍。馬莉莉對李小為說：“你在醫院別走，我馬上就到，我惹的禍，我向你們局長檢討。”
李小為心想：馬莉莉這人比我能說會道，她解釋一下最好，要不，我可就全毀了。就說：“行。莉莉，郎局長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什麼樣的事兒都經曆過，你可別自作聰明，最好實話實說，再弄巧成拙，就無法收拾，我借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3
馬莉莉到了醫院，手裏拿著兩盒酒樓剛煮的熱騰騰三鮮餡水餃，屋子裏幾個人都餓了，一會兒工夫，兩盒餃子都吃光了。
馬莉莉見郎局長的情緒還算穩定，心說，躲是躲不過去了，就紅著臉，把給狗配種的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一再檢討是自己辦錯了事，給局長添麻煩了。說完就低聲抽泣起來。
郎清山聽馬莉莉這一番話，還是有點糊塗，便問李小為：“小李子，黃副市長來局裏那天，局子有好幾條狗，那是怎麼回事？”
李小為解釋道：“牛大錘知道您家裏狗的事兒，很是熱情，特意叫幾個朋友來幫忙。沒想到他們把狗抱到機關，幫了倒忙，就出現了那天的事情，都是我麻痹大意。”
郎清山恍然大悟，心說：我還真以為是上訪人帶來的狗，看來，又犯了官僚主義的錯誤。他對李小為說：“我並不是有意跟市糾風辦說假話，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李小為說：“當時看您在氣頭上，我沒敢說，之後又沒有機會解釋，想將錯就錯算了，盡早讓事情過去。”
郎清山看李小為一眼，沒有再說下去，那份給市糾風辦的報告不知他是怎麼寫的，自己太懶，沒有看，這是失職呀。
崔桂花一聽這些事都是由自己而起，事情搞得這麼大，紀委都插手了，弄不好影響了老伴的前程，也害怕了，躲在一邊默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