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快遞。”一個快遞員在電話裏說。
這麼早,誰就來送快遞。我沒有在網上買東西啊?
到樓下,結果一個包裹,上麵寫的果然是我的名字,還有我的地址。但是沒有寫是哪裏發的。
我簽了字,打開包裹,一看是一套畫冊,書名是《神秘花園》。這是最近火遍全球的成人塗色書啊,據說可以提高小孩子的畫畫水平,減緩成年人的工作壓力,不僅可以盡情享受畫畫帶來的樂趣,還可以讓你成為一名”另類“的藝術家。可以充分發揮腦洞大開的想法,讓不懂繪畫的人都可以塗出讓人眼前一亮,極具創意的圖案。
我對畫畫沒有這個愛好,誰寄這麼書給我幹什麼?當我打開這本書的時候,發現這本書和網上的不一樣,裏麵的畫,更像是一個故事。而且那個花園裏的姑娘,居然是小暖。包裹裏,還有一盒彩色鉛筆,有24種顏色。這些顏色看得我眼花繚亂,我也不知道怎麼搭配這些顏色。看著這些畫麵,我不敢輕易的塗,怕把畫給塗壞了。尤其是花園中心的那個姑娘,要是塗得醜了,那豈不是褻瀆了她的美啊。
在花園的街道上,有一個可愛的小酒吧,酒吧的門牌上麵還有幾個小字,寫著“星期九”。這讓我想起了那個“星期九”的餐廳,想起了那熟悉的音樂和味道。於是我拿起筆,按照我記憶中的樣子,把那個小酒吧的樣子給塗了出來。
塗完畫,我把畫放在了一邊,然後就出去逛公園了。這幾天,我有意的在公園走走,希望能夠找那個神秘花園的蹤跡,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那個花園好像神秘消失了一樣,又或者根本就不存在。今天,和往常一樣,我又到公園裏轉了一圈,但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在回去路上,突然看到一家新開的酒吧,名字是“星期九”。這個名字很熟悉,還是那種幻體字。我突然想起那個花園裏的酒吧,帶著好奇心,走進了酒吧。
我進去後,找了一個桌子,獨自坐了下來,低頭玩手機。一些青年人,幾個人圍著桌子,在玩桌遊。坐在我前麵的,有一對年輕的情侶,看上去像是情侶,或者是比較好的同學,他們喝著飲料,談著話。那個女孩子滔滔不絕的講著一些生活瑣碎的故事,聲音低柔,娓娓道來,但是故事中,總是又夾雜了一些虛構想象的東西,聽起來讓人忍不住想笑。
“你喝點什麼?”一個服務員問。
“來一杯飲料。”我說。
前麵的女孩依然在講她的故事。比如她講到有一次,老師布置作文,要寫一個好人好事。然後她就寫了自己到銀行去取錢,碰到了一個大媽不會操作,然後熱情的幫助大媽取錢的故事,在故事的結尾處,她特別強調說,那個大媽問她,“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然後女孩說了一句話,這句是什麼話呢?她還沒有講完,旁邊的男孩接過去說:“我知道,肯定說我的名字不重要,這隻是一件小事”。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多好的風格啊。那個女孩說,“不是,她說,我說的是,我叫什麼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是建行的一名職工就行了”。
我這個人笑點比較低,幾次都想笑出來,但是都忍住了,聽到這裏,差點把飲料噴了出來。我甚至有一種走上去,跟她說,你講得實在太搞笑了。或者幹脆大笑出來,但是又覺得有些唐突,還是忍住了。
“要不要來點酒?”一個女仆裝的服務員問我,遞過來一個單子。
我很少喝酒,用眼睛掃描了一下單子,看到裏麵有一種“虛幻之酒”,產生了興趣,於是點了一杯。
“這個,來一杯吧。”我說。
“你的朋友呢?”不一會,服務員端來了酒,她一邊把酒放在桌上,一邊問。
“我沒喊朋友。”我說。
“上次那個女孩呢?”她說。
“上次?你是說小暖?”我吃驚的說。
“對啊。”
“她不見了。”我說。
我這才有想起了那個花園,那些事情,依然那麼清晰。然後我又拿出那個石頭,慢慢的看。這個石頭是真的,這上麵的字,也是真的。
“你看到她了嗎?”我急切的問。
“沒有,她後來沒有來過。”她說。
“拜托,你一定知道的。”
“我請你喝一杯,你告訴我,怎麼樣?”我說。我請求她說。
她沒有說話,然後就走開了。
我喝著酒,感覺甜甜的,像果啤。過了一會兒,那個女服務員又走了過來。
“我們吧主請你過去一下。”她低聲的說。
我跟著她進了一個房間,裏麵有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帶著眼鏡,正在看什麼文件之類的東西。在他後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字:“選擇決定命運,可能改變世界”,雖然有點怪,看上去還是挺勵誌的。
“你想見到她?”他問。
“是的。”我說。
“那我們先聊聊吧。”他說。
“聊什麼呢?”我說。
“那就聊夢想吧。”吧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