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頭天晚上喝多了酒的原因,第二天我一覺睡到了中午就才醒來。
三哥和江海洋不在,阿四正像個老師傅一樣戴著眼鏡在做一尊石雕的修複工作。
他聽到我下樓的聲音,頭都沒有抬的說道:“他們出去了,留飯於你,自用便是。”
我看看桌上,確實有幾個菜,就道了聲謝,然後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大約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三哥和江海洋回來了。
江海洋說,三哥帶他去見了下晚上要偷渡的船老大,看我睡得死就沒喊我。然後又去兌換了點港幣,畢竟在那邊得用那邊的錢。其他東西就盡量輕裝簡行了,能不帶的就不帶。
三哥又拿出兩把精致的匕首說:“人在江湖,防身之物還是要帶著的,當然用不上的最好。”
江海洋接過來,然後遞給了我一把,這匕首短小精悍,完全可以插在腳踝處的襪子裏。
“有勞三哥費心了。”
三哥揮揮手道:“你我兄弟,客氣什麼。下午你們就好好休息,最好再睡一覺,晚上咱們就在家裏吃,不出去了,不過不喝酒了,免得誤事。等時間到了,我就送你們過去。”
想了想三哥又說道:“阿海,我回頭再給你寫一封信,等你們到了那邊,先找個地方躲到天亮,等天亮之後就去我寫的地址,找一個叫大眼仔的人,他會替你們安排的。”
三哥又問我們會不會粵語,在那邊最好別說普通話,不然很容易出事。
江海洋說他以前在廣州待過一陣子,所以粵語多少還是會一點的,隻是肯定不能多說,言多必失容易穿幫。
問我,我隻能無奈的搖搖頭了,心說港片我倒是沒少看,可惜看的都是國語配音版,粵語是一個字都不會,聽著和鳥語差不多吧。
“那你就別說話,跟著我就行。”江海洋說。
我點點頭:“不過我會點英語。”
我一說,三哥和江海洋都驚訝地看著我,江海洋說:“喲,小山爺這麼時髦啊,居然還會洋鬼子的話?”
“我也不是很懂,就會一點,糊弄糊弄人倒還行。”1977年,高考恢複後,英語就成了大學裏的主修課,後來逐漸往低年級普及,我雖然學曆不高,但也算是學過幾年的。後來老餘說英語是有用的,讓我有空的時候可以再拿起來學學,我就又鞏固了下。
和那些高材生不能比,但生硬地用幾個詞彙去表達一些意思還是可以做到的。
三哥說:“你會英語那就太好了,畢竟那裏是英國人的地盤,能說那群鳥人的話肯定不是壞事。”
下午休息的時候,江海洋說:“今天我和三哥出去的時候,和他打聽了一下香港那邊有沒有地下黑市或者組織,會做和異人有關的買賣的。然後他就說,有傳聞說一個古老的神秘組織在很久以前就從內地遷移了過去。”
“古老的神秘組織?”我一驚,脫口而出道,“難道是文明組織?”
他也很驚訝:“你也知道?”
我咬牙道:“不光隻是知道,而且還有仇。可他們怎麼會轉移到香港去的呢?”
“我對這個組織基本上一無所知,三哥說傳聞轉移過去的是那個組織的總部,還有一些組織分支潛伏在內地,轉移的原因可能和英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