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陸老了,您給我介紹個有這方麵資源的朋友就行,這種辛苦活還是我自己來吧。”
陸錦程馬上就叫來財務,財務按照我的意思,給我準備了兩筆錢,一筆是現金,另一筆大的以蘇婉的名義開了個銀行戶頭。
錢到手之後,我就去找了陸錦程介紹的地產公司的人。
那人帶我去看了一套在淺水灣的高檔住宅區的房子,不得不說,看著這裏才真正地體會到香港這個被英國殖民的土地的發達和超前,六十年代就有這樣的房子,實在是難得。
因為是陸錦程介紹的,所以那人對我也特別客氣,把一切手續辦好之後,我就回去接蘇婉了。
起先她還不相信,以為我在開玩笑,直到後來我把鑰匙放在她手裏,她才驚訝的問我:“你哪兒來這麼多錢啊?淺水灣那是香港有名的富人區啊。”
“我把上次那個純金的盒子給賣了,換了些錢,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啊,這錢都是幹淨的。”我笑道。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想問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賣掉真的合適嗎?而且那邊很貴的,太浪費了。”
“沒事,那東西已經沒用了,對我來說有價值的是那裏麵的東西。而且我預感這裏最近要出事,還是趕緊搬走為妙。放心,我隻租了三個月,一旦陸錦程幫我找到我朋友和我妹妹,我就帶你們回去。”
蘇婉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我告訴她不用什麼都帶上,隻要帶重要的東西就行。
下午三點,我們就搬進了新公寓,站在這房子裏可以望到大海,我不禁又想起了阿雅,已經耽擱好久了,必須快點找到她了。
而我這一次的謹慎和堅持,也在無形中救了蘇婉的一條命。因為就在幾天之後,那片筒子樓發生黑社會火並事件,不僅動了刀,甚至還動了槍,死了十幾個無辜的平民。如果蘇婉還住在那裏,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
我突然很心疼這姑娘,她父親過世後的這兩年她一個人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但我當時不知道的是,這種心疼不久後就轉化成了愧疚,繼而變成了絕望和無盡的悔恨,成為了我這一生難以忘卻的一個心結。
但這個時候的我,並不知道。
可是就算是未卜先知了,其實我也無法做出決定。
因為命運總是無比殘酷的。
到了晚上,我讓蘇婉乖乖在家,然後穿戴整齊後獨自出門了。
來到那條街上的時候,還未到深夜,街上還有些行人和店鋪。
我找了個陰暗的角落坐下,然後看著那些來往的行人隨著夜色的愈發濃重而漸漸消失。
當手表的指針指向十二點之後,我再抬頭,除了月光外,整條長街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影。
我站起來,走到街口,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道:“開始吧。”
我掏出那條黑帶子,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人鬼殊途,陰陽兩別。
這個世界,真的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