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坐以待斃,因為等死的感覺真的比死還難受。
而且我的敵人除了神秘的文明組織外,還有更加神秘,某種看不見的力量。
那神秘的力量正在通過記憶和懷表來告訴我,你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我對它置若罔聞,那我可能連自己的結局都不會知道,因為我大概會忘記一切。
所以我決定去找一個人,一個現在唯一還有可能給我答案的人。
這人就是讓陸錦程聞風喪膽的,徐閻王。
我並不知道徐閻王那堡壘一般的別墅在哪兒,我想去找陸錦程問問,可這老頭慫包得厲害,一聽徐閻王的名號就差沒尿褲子了,估計就算知道也不會說。
那我還能去找誰呢?
琢磨了半天,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就是剛來香港的時候,三哥讓我們去投靠,結果因為一塊不淨玉就把我們賣了的大眼仔。
我回到當初的筒子樓,先找了個臉熟的店老板打聽情況,得知就在我們走後沒幾天,這裏就發生了黑幫火並的事,本來已經失勢的興隆幫又卷土重來,控製了這一片。
這次火並死了很多黑幫小弟,還傷及無辜死了好幾個平民。
我頓時覺得慶幸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同時又對徐閻王的猴群政策感到反感,這比什麼都來得更可恨。
既然知道這一帶又是興隆幫的地盤了,那找大眼仔就不麻煩了。我在周圍晃悠了一圈,看到有幾個小混混正蹲在牆角抽煙,不時地來回瞅著周圍的人。
我邁開步子走到他們麵前,那幾個小混混發現有人站在他們麵前,都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來,團團把我圍住。
“幾位,勞駕問下,大眼仔在哪裏?”我言語裏客氣,可態度裏卻很不客氣。
其中一個看起來二十都不到的小個子仰著脖子瞪著我嗬斥道:“你是個什麼玩意兒?敢這麼喊我們大哥!”
我懶得跟他扯犢子,直接掏出一張錢來。
沒想到幾個小混混看到錢就樂了,另一個說道:“你既然這麼有錢,不如都掏出來給我們幾個花花吧。”
我心說:嘿,這次還真是失算了,居然與虎謀皮了。
我冷哼一聲,把錢又收了起來,厲聲道:“趕緊帶我去找大眼仔,否則徐老板要發火了,就你們幾個,碎屍萬段都不夠。”
我以為一提徐老板這三個字,幾個小兔崽子就會直接嚇尿了,沒想到幾個人麵麵相覷地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疑惑。一開始那小子說道:“什麼徐老板馬老板的,你他奶奶的放什麼屁呢!”
我心說,什麼情況,怎麼好像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徐老板是誰?可在陸錦程那兒,徐閻王三個字就能要了他的命啊。
幾個小混混見我把錢收起來了,就急了,嘴裏罵罵咧咧的要我把錢交出來,其中一個還拿出了一把匕首,跟我比劃著。
也許半年前,遇到這種人我都會盡量繞著走,可現在這群人在我眼裏,不過是幾隻紙老虎。倒不是說我學會了多麼厲害的功夫,隻是膽識和反應都被迫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