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雲霧山主峰平行的有幾座次峰,呈梯狀,一梯一梯下來,離主峰越遠的就越矮,離雲舒最近的次峰隻有一兩百米高,並且與雲舒爹娘幹活的小山相連,不知裏麵是否有野獸?
這座小山再往下就是些小山丘了,有的甚至是隻有幾十米高的小土包,據雲舒觀察了解,雲霧山主峰、次峰上都沒人種地、更無人開發,山裏住的人家都是以打獵、采藥為生。
次峰以下的小山多有開墾,卻隻是開墾小山下半部分,方便取水;小山山頂大多仍處於山林狀態,不知那些山林有沒有主?而住戶們的房屋都是在山腳靠水的位置依山而建。
雲霧山裏各處常有泉水流出,起源處也就拳頭那麼大一小股,流向山下,因此這裏的小山與小山之間交接的最低處往往都有山泉形成的小水溝,它們慢慢彙集,到雲舒家附近已形成一條有一定寬度深度的小河,據說那小河往下幾裏處還有一個不小的湖泊。
總的來說,這裏是一個山清水秀空氣絕好的地方,如果這裏的人不這麼窮就更好了!
雲舒爹娘種地的進度很順利,已經到了最後的施肥階段,雲舒爹回家挑草木灰,這上山的路很不好走,每去一趟至少要兩刻鍾,李氏幹完活隻能在山上幹等。閑著幹巴巴的等最是難熬,何況丈夫正揮汗如雨的幹活自己卻閑著,李氏越來越坐不住了。
李氏看看背簍窩裏的雲舒,正舒服的眯著眼曬太陽,四周還有其他人家常在附近走動,背簍窩放在這兒好幾天都沒事兒,那自己回家去挑草木灰,跟丈夫錯開來,也就離開個一刻鍾,應該沒事兒吧?
今天要是兩個人一起加把勁兒挑,下午就能把這山上的活兒幹完,明天早上雲舒就不用挨凍了!李氏這樣盤算著,丈夫正好挑著灰過來,二人商量一下,覺得可行。李氏跟附近幹活的村人打個招呼,就匆匆回家去了,雲舒爹將灰丟完,過來看看她,也挑著擔子回去了。
雲舒望望四周,剛才附近還有還幾個人,現在都不見了,這些人還真是的,莫非玩集體失蹤?心裏有點害怕:這對夫妻還真放心,把自己一個三四月大的嬰兒就這麼丟在荒山野嶺裏,她們就不怕自己被拐子抱走了或是被大狗、野狼什麼的叼走了?
一想到狼,雲舒忍不住打個冷戰,而這時老天似在回應她的想法似的,背簍邊突然出現一個有自己半個身子大的頭,頭?狼頭?!!!
雲舒瞳孔放大,張大嘴,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麵前碩大的頭!天啊!老天一定在跟我開玩笑!這…這家夥不是應該在動物園嗎?!
她趕緊閉上眼想裝死,那狼頭呼哧呼哧的呼吸聲離自己臉越來越近!雲舒想大叫,又怕激怒這碩狼,隻好心裏默念:我在做夢、我在做夢、我在做夢!
可惜她的自我建設純粹就是碎玻璃拚湊起來的,一碰就碎得稀裏嘩啦!那狼伸出舌頭一下一下的掃過雲舒的臉頰,似是小孩吃糖要先舔舔、嚐嚐味道。
雲舒簡直要崩潰了,這比受極刑還難受,就像儈子手在死刑犯頭頂舉著刀,要砍不砍,每次刀落下、輕輕一挨脖子就提起來,再落下一挨脖子又提起來,如此反複,還沒被砍就會被嚇死!她恨不得大喊:要死就給個痛快吧!
她心裏一發狠,一巴掌拍出去拍在狼頭臉上,那狼頭似是愣住了,雲舒也愣住了,睜開眼望著狼頭,一嬰一狼就這麼大眼瞪小眼。那狼嗚嗚兩聲、還咧咧嘴,雲舒想這死狼肯定是在嘲笑我,怎麼辦?鬥不過它,難道天要絕我?!!
正在她絕望時,山下傳來有人交談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李氏,雲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心裏狂喊:娘啊,快來救你女兒啊,再不快點兒,小雲舒真的要變成狼的午餐了!快快快!
那狼抬頭,豎起耳朵聽了片刻,似乎確認有人過來,於是它做出決定:張開大嘴向她靠近!雲舒看著大狼那白森森的牙齒離自己越來越近,腦袋裏不停的閃過到這個世界幾十天的經曆,認命的閉上眼睛:唉!我可憐的穿越生涯啊,就這麼結束了!死老天!鬼老天!你不公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