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任卓寒看到後視鏡的自己微笑了一下。
藥嬈感覺到身周的溫度忽然就下降了好幾度,她打了個冷戰,一臉好無奈好認命的神情從被窩中爬了出來,看著身旁落地鏡裏麵那個頂著一頭淩亂得跟雞窩有一拚的發型的女人,衝著手機撇了撇嘴說道,“我知道了啦……”
“乖。”任卓寒彎了彎唇,俊美無雙的臉配上溫情的笑容,亮得簡直要讓人移不開眼。
在兩人的通話結束以後,藥嬈洗了把臉,隨意在衣櫃中挑了條月白色的長裙換上,將亂糟糟的頭發梳理整齊後迅速地給自己化了一個淺淡清雅的妝,最後當她一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不由得嚇了一跳。
任卓寒來來回回地打量了麵前的女人兩眼,心中也是詫異了一下,感覺有點難相信這個女人在十五分鍾之前還賴在被窩裏麵不願意起床的事實。
“這麼快?”兩人對視了十幾秒,很有默契地齊聲開口說道。
“嗯,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已經在車上了。”
倒是她……
不是都說女人都要花很長的時間來準備的嗎?
怎麼到他家醫生身上十五分鍾就什麼都搞定了?
藥嬈臉上表情很鎮定地嗯了一聲,然後她指了指自己,兩手稍微比劃了一下,“我就隨便弄了一下。”
由於平時的她都沒有往自己的臉上抹各種各式亂七八糟的化學劑的習慣,所以任卓寒並沒有對她這堪比神速的速度有特別深刻的體會。
“隨便弄了一下?”任卓寒看著她穿著的那身仙氣十足高冷範也十足的月白色長裙,墨眸微微眯起,“可能不夠呢……”
“啊,什麼?”
任卓寒長臂輕圈,環住了藥嬈那被勾勒得線條危險的纖腰,附在她的耳邊說道,“代表任氏總裁夫人出席的晚宴,隻是這樣的話,可能不夠呢……”
藥嬈想了想,有點心驚,“這是個很重要的晚宴嗎?你怎麼也不早點跟我說……”
那可是要代表任氏出席的啊,要是她一不小心給他丟臉了什麼的那要腫麼辦啊喂!
“很重要……倒也算不上。”任卓寒擁著她往前走著,語氣帶上了分無所謂的雲淡風輕,“就是人不少。”
人不少?
她一開始並沒有明白過來,而她也是在三個小時後才終於體會到,對於她家裏那位任性總裁來說,這幾個字所代表著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實際情況……
華貴奢繁的酒會,觥籌交錯時,推杯換盞間。
或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塊兒討論著未來城市的發展方向、商業格局的變化趨勢,又或是臉上帶著根本不知道到底是真誠到虛偽還是虛偽到真誠的笑容,你稱讚一下我我也稱讚一下你,還或是眼前一亮有發現眼前經過了怎麼的大人物然後諂媚著一張臉貼上去各種套著近乎。
身穿著帥氣的白色燕尾服的小男孩捧著一小份精致的蛋糕,看著那距離他很遠很遠但是氣場強度足以覆蓋住整個會場的一對夫妻,叉了一小塊蛋糕放到自己的嘴中細細地品味著味蕾上餘存著奶油的細膩甜味。
哎……
他家爹娘就是那麼任性地絕代風華著,怎麼地!
蕭笙晃了晃高腳杯中的香檳,低頭看向了身邊的小安,臉上連半點表情都沒有,語氣淡淡地道,“你居然還能弄到權限參加這酒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