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很快就回到了禁地湖麵中心小院兒中的沐浴間,此時沐浴間的門正被拍得啪啪作響,眉兒的聲音有些著急:“小姐,開門啊!小姐,你怎麼還不出來啊?”
“眉兒姑娘,你不要敲了,雲舒說過不想被人打攪。”
“哎呀,你讓開!小姐都進去一個多時辰了,就算開水都要泡涼了,還有什麼好泡了,可別是水太燙泡暈了吧?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不行啊,眉兒姑娘,你不能進去。”
“我就要進去,你攔我幹什麼?難道你還想進去不成。”
“我……我哪有?眉兒姑娘不要胡說!”
“那你攔我幹啥?讓開,讓開啊!”
“不行!”“讓開!”“不行!”二人爭來爭去,哢嚓一聲響,那門板被他們硬生生的給推倒了下來,不過卻對泡在浴桶中麵色冷清的雲舒沒有絲毫影響。
眉兒和大錘茫然的對望片刻,然後同時看向沐浴間裏麵,透過屏風的縫隙,裏麵的人影若隱若現,大錘頓時呆在原地,臉紅到了脖子根兒!眉兒突然尖叫起來:“啊!你看什麼看?快走開,走開!”
眉兒粗魯的把大錘推開老遠,然後衝進去手忙腳亂一陣,門是修不好了,屏風也擋不住,沒辦法,她隻能自個兒站在屏風靠門的方向,還不忘對外喊道:“不許看啊,誰都不許看,否則當心我告訴公子,挖了你們眼睛!”
眉兒再回頭來看雲舒,卻見雲舒坐在浴桶中一動不動,臉色也很不好看的樣子。她想了想,莫非是泡澡泡久了全身都發白了,她趕緊提醒雲舒快快起來,可雲舒並無反應,她連說幾遍都這樣,她這才發現雲舒的異常。
眉兒想了想,將屏風推到門前,又用換洗的衣服和毛巾掛在屏風上遮擋,然後過來蹲在浴桶邊,輕聲道:“小姐,您怎麼了?”
雲舒還是不答,她皺眉觀察片刻,腦中閃過幾種可能,突然,她臉色一變,不會吧!小姐她不會知道了吧?不不不,不可能,明明值守的兄弟說小姐一直在院子裏的,多半……多半是別的事情,可到底什麼事情讓小姐如此反常了?難道是外麵那姓陸的?
對了,肯定是他,這院子裏除了他沒有別人,真是不讓人省心,自己才離開半天,小姐就這樣了,也不知他跟小姐說了什麼?哼,待會兒再找他算賬。
於是,眉兒一邊詢問一邊小心翼翼的伺候雲舒穿衣,給她整理頭發時突然發現雲舒的頭發竟然是幹的,記得她有個習慣,每次洗澡必定先洗頭,沒洗洗完澡後擦幹頭發都要小半個時辰了,今兒個小姐怎麼不洗頭?就幹泡了一個時辰?真是奇怪!
眉兒滿腹疑問,見雲舒如此表情也不敢多問,隻得默默的幫她打理一番,然後扶著她回到房間,讓她躺上床蓋好被子,便輕手輕腳出去帶上房門。
她一出門便啪一下轉頭看向大錘房間,她恨恨的眯起眼,一甩袖子氣勢洶洶的衝過去,二話不說,啪一下一腳踹開房門。
正在屋中擦拭長劍的大錘回頭,見來者是眉兒,雖然心生狐疑卻並無過多表情,這讓眉兒更加確定一定是他搗鬼害得雲舒那樣,她本想大聲質問,又怕吵醒雲舒,想了想暫時忍下,自個兒進屋然後啪一聲關門落閂,然後又啪啪把周圍的窗戶全關上。
這次大錘有些詫異了,他盯著眉兒一舉一動,看著眉兒向自己一步一步過來,他怔愣片刻,“眉兒姑娘,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哼,今天你若不乖乖就範,看我不把你綁上床!”
大錘一聽嚇了一跳,頓時退開幾步:“眉兒姑娘不可,你我孤男寡女,怎可如此……姑娘請自重!”
眉兒滿心怒氣,哪裏聽得上去,腳下一蹬便飛身向大錘撲過去,大錘趕緊側身避開,二人一個追一個躲,屋裏乒乒乓乓響聲不斷,時不時還夾雜著曖昧的話語,關鍵是那話語氣喘連連,讓門外不知情者聽了麵紅耳赤。
值守的暗衛盯著那房門看了半晌,閃身過去找另一個同伴低聲道:“喂,那房間裏好像有狀況,咱們要不要報上去?”
誰知同伴卻嘿嘿幹笑兩聲:“兄弟,算了,人家郎情妾意成就好事,又沒妨礙到誰,主子也平安無事,咱們就別去棒打鴛鴦了!不過……嗬,那夜魅平時對咱們總是冷冷清清,還以為她要當尼姑了,原來是看上了那小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