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錘愣了一下,繼而拱手道:“隻要前輩不嫌棄,晚輩一定奉陪。”
“嗬嗬,好,擇日不如撞日,來來,老朽已經備好酒菜,咱們一起去喝上兩杯吧!”泰公似乎興致頗高,當即就拉了大錘去了外院涼亭。
來此兩月有餘,大錘雖每日都能見到這位老人家,卻對他的身份來曆不甚了了,隻從雲舒那裏聽說這位功力深厚神秘莫測的老人家曾是老相爺的貼身侍衛,老相爺過世後,他就一個人留在這隱秘小院中修養。
平時老人家看似對他不錯,可他卻覺得這位老人家很難親近,沒想到他今日會主動邀請自己喝酒,也不知他到底意欲何為?大錘一邊喝酒一邊審視的打量泰公,原本以為他會說什麼重要事情,聽來聽去不過都是以往他跟著老相爺時的閑碎瑣事。
兩壇酒下肚,大錘已經開始熏熏然,而泰公卻紅光滿麵興致正高。泰山再次親自倒了兩大碗酒,將其中一碗推到大錘麵前道:“小子,聽說你跟那雲舒丫頭從小青梅竹馬,你們還曾有婚約,可有此事?”
大錘喝得有些醉了,一提這個便想起先前那滿心怒火,他用力一拍桌子道:“是,雲舒原本就該是我的,要不是他……他橫刀奪愛,雲舒一定會過得很好,至少比現在好!”
他說完端起酒咕咚咕咚幾下喝得精光,然後又自個兒抱著壇子倒了又喝,倒了又喝,一連幾碗酒下肚,酒壇子都被他倒得精光,他用力將壇子往地上一扔,“可惡!可惡!為什麼雲舒在意的卻是他?為什麼?”
咚一聲,大錘栽倒在酒桌上一動不動,而旁邊的泰公卻依然坐得筆直,不緊不慢的小口小口抿著。他看一眼桌上爛醉的大錘,微微搖頭,然後對著他舉一下杯還是不緊不慢品著。
雲舒腦袋混混沌沌的在床上躺著,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等她一覺醒來,外麵天色大亮,問眉兒才知道,她自個兒竟然睡了兩天三夜,現在已經是三天後的中午了。
過了三天了!雲舒呼啦一下站起來,把正給她梳頭的眉兒嚇了一跳:“小姐,怎麼了?”
雲舒回頭:“眉兒,大錘了?”
“他?”眉兒撇撇嘴似乎很不想提這個:“小姐,你問他幹嘛?”
“眉兒,快告訴我,大錘在哪兒?”
看雲舒一本正經的樣子,眉兒倒是嚇了一跳,她怔怔道:“他……他在隔壁睡覺啊,怎麼了,小姐?”
雲舒二話不說,提起裙擺就往外跑,眉兒趕緊追上去,見雲舒急匆匆的進了大錘房間,直到衝到大錘床前便呆住了。眉兒上前看了看,見床上的大錘睡得正香,屋裏一切如常,似乎沒什麼不同啊!她狐疑道:“小姐,您……您怎麼了?”
雲舒突然使勁去推大錘:“大錘,醒醒!大錘,醒醒啊,醒醒啊!”
大錘總算有了反應,等他睡眼惺忪的坐起來,看到麵前的雲舒,表情訥訥道:“難道還在做夢?”他搖搖腦袋,又要倒回床上,雲舒衝上去一把抓起他,大聲道:“大錘,你還睡,時間都過了!”
眉兒眨眨眼道:“小姐,什麼時間啊?”
雲舒用力搖晃幾下:“時間都過了,你聽見沒有?你到底在幹什麼?”
大錘總算有了反應,他一下子跳起來:“過了!今天初幾?”
雲舒皺眉瞪著他,眉兒左右看看,小聲道:“今天初九。”
“什麼!初九了?”
眉兒確定的點點頭,大錘回頭看雲舒,雲舒瞪著他吐口氣,大錘詫異道:“怎麼會了?我昨晚才跟泰老前輩喝酒,昨天不是初六嗎?”
眉兒道:“陸將軍,您初六晚上喝得酩酊大醉,我們費了老大功夫才把您抬進來,誰知您一睡就是三天,怎麼叫都叫不醒……”
雲舒和大錘對望著,眼中有說不出的味道,半晌後,雲舒吐口氣,坐到凳子上:“算了,過了就過了,咱們重新想辦法就是。”
“啊?想什麼辦法?小姐,您在說什麼啊?”
雲舒抿嘴瞪大錘一眼,微微側頭道:“眉兒,你出去,我有事跟陸將軍商量,你守在門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眉兒雖然滿腹疑問,見雲舒臉色不好,也不敢多問,隻得如言出去並帶上門。屋中二人對望半晌,大錘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雲舒,我……我那晚多喝了點兒!”
“算了,說這些也沒用,咱們沒按時走,你外麵那些屬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