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滾了好一陣還在嗷嗷大叫,小六子不耐煩道:“一刻鍾了,再不說點兒大爺好聽的,下次直接把整條胳膊砍下來好了!”
吳德全雖然痛得不行,但領教了對方決心的他不敢怠慢,隻能忍痛停下,哆哆嗦嗦道:“大爺……大爺息怒,老奴說,老奴……老奴最近才剛收了個小妾,那******長得如花似玉、********、腰細如柳,大爺要是喜歡的話,老奴……老奴立馬給大爺送來!”
小六子眼皮跳跳,自己屋裏那一堆女人還應付不過來了……再說這老閹貨娶什麼小妾?男人都做不成還要去耽誤人家,或者那女子多半是他強搶來的?確實缺德!
小六子本想問問吳德全怎麼娶的小妾,夜一沉聲道:“大膽!我家大爺能要你玩過的賤人嗎?”
吳德全趕緊點頭:“是是是,老奴考慮不周,大爺莫氣,老奴……老奴再給您找幾個幹淨的,大爺喜歡什麼樣兒的?不管環肥燕瘦老奴都能弄到,即便是那宮中嬪妃,隻要大爺您開口,老奴一定給您弄出來!”
小六子和夜一對望一眼,小六子哈哈一笑,玩笑道:“要不給你弄一個?”
夜一立刻板起臉來,拱手道:“爺,說正事!”
小六子幹笑兩聲,輕咳兩聲,板著臉道:“沒興趣,換一件!”
吳德全絞盡腦汁,把那什麼財色甚至官位都拿來作為條件,而且開口大方,好像那皇宮朝廷都是他家的一般,小六子聽得又好笑又好氣,眼看時間一點兒一點兒過去,夜一有些著急,走到小六子身邊耳語道:
“大公子,二公子最晚明早趕到,時間不多了,要不咱們直接問吧?”
小六子看看天色,是有些晚了,這吳德全真不是一般的狡猾,說了半天舌燦蓮花就是沒一件說到正題上,小六子一拍桌子:“閹貨,你說,是不是你家主子把相府二奶奶抓去了?今日街上那怪物又是怎麼回事?”
吳德全愣住,他花了大半個時辰,使出渾身解數,把他所見之人癡迷的東西全都用遍了,這廝還是不上鉤,沒想到他要問的是這個!……他為何要問這個了?他跟那妖女有何關係?
二人見他許久不答,夜一幹脆上前拎著他一轉,背對小六子,然後拔下他的遮眼布,將明晃晃的長劍放在他脖子上,慢慢低頭冷冷的望著他眼睛,沉聲道:“你不說就留到閻王殿去說吧!”
夜一稍稍用力,吳德全的脖子上就流出血來,吳德全嚇得趕緊求饒:“大爺饒命,老奴說,老奴什麼都說!”
夜一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稍稍停頓或者說謊,刀身就往他脖子上割一刀,吳德全嚇得不輕,原本還想胡編亂造有所隱瞞,但求生的本能讓他不得不說實話。
小六子聽得他的說法,驚得呼啦一下站起來:“什麼?雲舒被你們抓去送給妖道了!”
吳德全聞聲愣了一下,他想回頭去看,卻被夜一敲了一下,立刻暈倒過去。夜一黑著臉道:“大公子,這廝多半已經猜到是咱們了,要不殺了他吧?”
小六子想了想:“不急,他知道的東西多,留著還有用,把他關起來吧!”
“是!”夜一招人進來把吳德全拖走,等院中其他人退下,夜一道:“大公子,屬下現在就去皇陵,說不定夫人還在裏麵。”
小六子手扶下巴半晌沒說話,夜一道:“大公子,難道您相信那閹人的話,以為大街上那怪物是夫人的原形?”
小六子愣了一下,正色道:“胡說,我何時說過?隻是……雲舒丫頭分明是沒有功夫的,從小到大她身邊都有我們的人,她暗地習武我們不可能不知道,但她那一身絕技又如何解釋?難道……她是被什麼怪物控製了身心?”
夜一聞言有些詫異,皺眉思慮片刻:“這樣說來……夫人的處境不是更危險了嗎?大公子,我們快些行動吧?”
小六子抬頭看天,夜色將近,二弟這些日子一直在奔波,卻從來不忘記掛小雲舒之事,他回來要是見不著那丫頭一定會埋怨我這大哥吧?唉,我怎麼沒早點兒想到抓這閹貨回來的主意了?
他回身道:“夜一,皇陵不僅是世人禁地,更是皇家重地,裏裏外外防守嚴密,我們不能貿然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這樣,你先派人密切監視東山,再派人進山將皇陵周圍搜索幾遍,將可能的路徑一一標出,以作備用;至於進不進皇陵,此事還是等二弟回來再說。”
夜一領命離開,小六子一個人站在院中抬頭望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哥!”
小六子回頭,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進來,他又驚又喜:“二弟,你這麼快就到了?不是說要明早才到嗎?”
“大哥,我得到消息了,特地連夜趕回。大哥,那遊街的怪物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二弟,你先別著急,來,坐下來慢慢說。”小六子拉著他坐下,看他滿身灰塵的樣子,有些不忍,但他急切的表情又不能隱瞞,小六子斟酌片刻道:
“二弟,此事……是大哥疏忽了,其實……你跟陸小子打鬥那日,大哥說謊了,我不希望你們兩敗俱傷,所以才說知道小雲舒的去處,其實……”
“大哥,不說這些,我早就知道,你說說那怪物之事,它……它怎麼可能是雲舒?絕對不可能!”
小六子看著他,腦中好幾個念頭閃過,他猶豫道:“二弟,如果……我隻是假設一下,如果雲舒真的……”
“不可能!大哥不要說了,我現在隻想盡快找到她。”
小六子沉默片刻,輕歎一聲道:“我也希望不可能,下午我們見太後身邊那狗腿子吳德全一直跟在怪物遊行隊伍後麵,我便讓夜一把他抓了回來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