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將清醒過來,嚇了一跳,連忙道謝。薛佐戎右手一揮,道:“原地休息片刻!”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坐在原地休息,但是依然各個保持警惕,不敢有絲毫鬆懈。有的人拿出水袋喝水,有的則掏出帶的幹糧充饑。水兒見有的人在吃饅頭,不由咽了口口水。這一細微的舉動還是被薛佐戎留意到了,他示意下屬給他一個饅頭。下屬將兩個饅頭送來後,他將饅頭遞給水兒,道:“餓了吧,給,快吃吧。”
水兒伸手正要接過饅頭,但轉念一想,又推脫了,“你吃吧。”
“怎麼你不餓嗎?”薛佐戎問道。
水兒其實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了,但是就是要強不承認,道:“我不餓,我是看你的屬下一直沒吃東西,覺得你這個當家的也太不知道關心下屬了。”
不遠處席地而坐的一個大漢,咬了口手裏的饅頭,憤憤不平道:“我們當家的怎麼不關心下屬了?遇到你之前,我們剛吃了東西,各個都是吃飽了才上路的。”
水兒一聽啞口無言,薛佐戎將饅頭遞給水兒,笑道:“吃吧!”
水兒接過饅頭,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一旁的大漢見一個姑娘家吃東西這麼難看,撲哧偷笑了聲,由於此時大家都在荒郊野外,周圍非常沉寂,笑聲很小,但是還是被水兒聽到了,水兒看著他,哼了聲,道:“沒見過人家吃東西呀!你餓上個半個月試試,說不定還不如我呢!哼!”
薛佐戎一聽,奇怪道:“姑娘半個月沒吃東西,何以活到現在?”
水兒咬了一大口饅頭,道:“也不是沒吃,吃得不多罷了。”
薛戎佐道:“我看姑娘的裝束,不像是吃不飽飯的人哪!”
水兒嚼著嘴裏的饅頭,道:“自然,往日我是不會隻吃饅頭的!要不是……”說道此,她想著大家不過萍水相逢何必要說得那麼仔細呢,自己往日也算警惕,怎麼今日倒有些大意了,隨即轉口道,“大病了一場,吃不下飯而已。”
薛佐戎道:“那可否允許在下為姑娘把一脈,在下對於醫術雖不精通,但也略懂一二。”
水兒猶豫了下,還是將左手伸了過去,右手拿著饅頭繼續吃著。薛佐戎為其診脈片刻,眉頭微皺,思索許久,道:“姑娘之前可是中過毒?”
水兒思索著,他怎麼會知道,而且“之前”的意思是說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自己身上的毒果然被解了。既然他能診斷出,不如索性問一下,道:“不錯,我是中過毒,隻是不知道毒有沒有解,隻是覺得自己今天早上一覺醒來,身體清爽了很多。”
薛佐戎道:“如果我診斷無誤,姑娘的毒應該是解了,怎麼難道你連自己毒解了沒都不知道?”
水兒搖搖頭,道:“那我身上既然沒毒了,你何以診斷出我中過毒?”
“脈象,姑娘毒素剛除,脈象還沒恢複到正常,而且姑娘應該中的是一種毒性非常強的毒,不知哪位高人為你解得毒,我倒想討教一番。”薛佐戎謙恭道。
“這麼說你對醫術也頗為精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