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薄天哈哈大笑道:“凝兒果真喜歡店裏的廚師,等你們事情辦完了,我就把這個廚師送給你。”
希雪凝先是滿臉喜悅地謝過易薄天,隨後又愁上眉頭,長歎了口氣,道:“人家在這裏生活好好的,讓他背井離鄉跟著我們豈不太對不起人家的父母了。而且授之魚不如授之以漁,與其讓他給我們做飯,還不如改天讓張五教我幾手做菜的本事,以後我和濟哥哥不就天天能吃到了嗎?前輩要是不介意,我改天再來討教。”
易薄天哈哈大笑道:“隨時歡迎!凝兒如此好學,濟兒你可是有福呀……”
藤濟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看了眼身邊的希雪凝。希雪凝對他笑了笑,順便使了個細微的眼色。藤濟和希雪凝在一起這麼久了,很多事情常常心照不宣,一個眼色,一個動作便可以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飯後,幾人又閑聊了許久。此時天色已晚,大家也就紛紛散場,藤濟和希雪凝回到了密道另一頭的庭院,收拾下行李以便明天早上如果鴿子稍回信來好方便隨時動身出發。易薄天和高銘達則如往常一樣住在酒館後院的廂房裏。
回到庭院裏,大門沒有進入屋內,而是從院子的另一扇門出去了。庭院依山而建,周圍是茂密的樹林,兩人走到樹林深處,警惕性的觀察了周圍許久,確定四下無人後,藤濟道:“凝兒,今天是因為菲兒說她頭暈,你也知道她身中……”
希雪凝打斷了藤濟的話,微微一笑,道:“不要說了,我知道。”
“那麼說你原諒我了?”藤濟臉上布滿了笑容。
希雪凝點點頭,道:“本來我是很生你氣的,可是剛才我們如此默契配合著,我就在想我們一起走來,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又何必因為這點小事而生氣呢。”
藤濟突然一把將希雪凝擁入懷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希雪凝不知所措,許久才緩過神來,伸手也抱住了藤濟。藤濟溫聲道:“凝兒,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生我的氣。每次你生氣我的心就會緊緊地揪起來,不知所措。”
希雪凝將頭靠在藤濟厚實的胸脯上,臉上卻幸福得綻開了花,“濟哥哥,我答應你,以後都不再生你的氣了。”
藤濟道:“剛才你反應挺快的,你是怎麼知道這裏有個廚師叫張五的?”
希雪凝抬頭看著藤濟,嘿嘿笑了下,道:“你剛才踢了我,我當即猜想你這個時候踢我應該是要阻止我說下去,所以就改了口,至於為什麼知道廚師裏有個叫張五的,我想是因為老天也有心要幫我們吧。”
藤濟不解,問道:“此話怎講?”
“昨天晚上吃飯前,那時正好有幾個夥計在隔壁的敞廳收拾桌子準備上菜。”
“記得,你還記得他們兩個說了什麼嗎?”希雪凝說道。
當時藤濟和希雪凝本是來此與易薄天和高銘達一同吃飯餐,不過兩人來得早了些,易薄天和高銘達正好在酒館交代夥計事情,讓他們先等候片刻。兩人就坐在吃飯的敞廳的隔壁的一間屋子裏。敞廳裏幾個夥計正在上菜,他們並不知道隔壁有人,以為易薄天和高銘達去了酒館,這裏就不會有人了,一邊做事一邊小聲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