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後,當落雁鎮的百姓茶前飯後偶爾談論起她時,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後隨其遠渡海外了,也有人說她看破紅塵出嫁為尼了,總之各種版本都有。程茹到底身在何方恐怕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夢華鎮。
雨華樓。
夜晚的夢華鎮四下寂寥,家家關門閉戶,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訴說著這裏還有些人煙。晚風掠過,幾許落葉隨風飛舞。街道上鴉雀無聲,路上的行人各個步履匆匆,往家裏趕,很少有人會在路上逗留。夢華鎮裏有條街,這裏聚齊了酒家、青樓、茶社等,與小鎮其他地方的寂寞格格不入,這裏永遠是這個寧靜的小鎮最熱鬧的地方。雨華樓就是其中較為喧囂的一處。
雨華樓經營多年,本來和別處的青樓無異,但是自從菲兒和水兒經曆了那些事重返雨華樓後,這裏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兩姐妹一拍即合,決定改頭換麵,脫離青樓的名號。可是換個店名容易,換個行業可是難如登天。就像一個紅塵女子習慣了出賣肉體為生,突然讓她從良謀生可真不是見容易的事。但是姐妹倆心意已決,這次大換血是換定了。幾經商議下,兩人決定將其改為酒樓,可是試行了兩個多月賠了一大筆錢,又換茶社,結果又陪。
古往今來的曆史教訓告訴我們,不要涉足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兩姐妹縱然有一腔熱血和抱負,也在心中夢想了未來的美好場景,可是夢鄉和現實終究是有差距的。她們嚐試了各種方式,最終還是回歸到她們擅長的領域。她們依舊在風花雪月的煙塵中摸爬滾打,她們要生活,要吃飯,銀子是不可或缺的。隻是這次的回歸,卻不是完全回歸,雨華樓經過了一年的改造,變成了一個舞館。這一年也經曆了許許多多的波折,首先是那些青樓女子的安置問題,這個問題至關重要,如果利用得好了也可以在鎮上做下宣傳。願意從良的,不用贖身,直接還她們自由,賣身契無償還給她們;希望繼續出賣肉體的,介紹到其他青樓,賣身契也隨之轉移;而對於那些想從良,可是迫於生計又不能從良的,就留到了雨華樓,她們變成了如今的歌舞伎。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過去的艱辛使得一些日不得已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誰願意考出賣肉體為生,誰不想有個美滿的家庭,過上幸福的生活,隻是有的人在生活得艱辛中選擇了低頭,有的則堅守自己的原則與命運抗爭,選擇不同罷了。那些出賣肉體的人是有可惡之處,但是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在這裏我也不想做過多評論。我們這裏主要說的就是歌舞伎,雨華樓的歌舞伎有兩類,一類是原來在雨華樓工作多年的老員工,另一類就是新招募的成員。水兒和菲兒還聘請了一些舞蹈師父來教她們舞蹈。畢竟要想吸引客人,一般的那些舞蹈還是不夠的,而且總是那幾支舞也很難將生意持久的做下去。影姬善歌舞,而且舞姿優雅,超凡脫俗。水兒和菲兒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年為何不像希冰曼學上幾支絕世之舞呢,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雇人來教。畢竟夢華鎮還是偏僻,招來的那些歌舞伎們會跳的舞也就那麼多,每天換一個,不到一個月就跳了個遍,如何滿足客人的需求也是姐妹倆最頭疼的問題,所以她們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雇新的師傅來傳授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