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是呀。我的這雙靴子可不是普通的靴子,裏麵墊了東西,可以使人內增高很多,旁人根本不易察覺。於孟棄的個子一般,所以不需要墊太多,相對來說也簡單。如果是你和淩邵峰,那就要費些事兒了。”阮鴻儀笑道。
“那聲音呢,語調呢?還有您走路的姿態都和他一模一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藤濟佩服道。
阮鴻儀嗬嗬笑了下,道:“這個怎麼說呢,凡事隻要肯努力模仿就一定會像的。”
藤濟想起了他小時候剛拜他的第一位王崇明為師時,王崇明並沒有立刻教他武功,而是給他講了做人的道理和一些武功和絕技的簡單介紹。藤濟記得師父曾經給他講過一門奇術,名叫易容術。而說到易容術,王崇明告訴他江湖上曾經有位俠女,年紀輕輕的,她的易容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不過她已經退出了江湖做媽媽去了。這是藤濟對於那個女俠的全部記憶,當時年紀還小,根本什麼也不懂,隻是每天對師父講的奇聞趣事很感興趣,易容術不過是其中很小的一個分支,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看來,隻怕當年王崇明所說的那位女俠就是阮鴻儀了,因為當年他學武的時候,阮鴻儀早已嫁給希嘯周,不再過問江湖世事,在家安心地相夫教子了。
藤濟不由讚道:“您的易容術如今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地,為何凝兒卻隻學了個皮毛呢?景姐姐更是不會啊!”
阮鴻儀歎了口氣,道:“這門絕技入門容易,但要做到位卻也並非易事,一要有天賦,二要有興趣。曼兒天生就對這易容術沒興趣,孩子不喜歡,做母親的的自然也不會強求的。至於凝兒,凝兒很有天賦,而且也對此非常感興趣,隻可惜,她隻學會了臉部易容術就跟隨無風道人隱居去了,聲音、形體等其他方麵的我都不曾教給她,她自然不會了。”
“原來如此。”
“今日聽那笑娃娃談及後天程伯仲有行動,看來後天的事情比我們預想的要複雜些啊!等晚上回去了,我就將易容術完全教給凝兒,也不枉我的師父生前對我的重托,希望凝兒可以將此術傳承下去。”阮鴻儀眼中流露出些許失落,往日的畫麵模糊地浮現在腦海中。
“既然您和凝兒已經團聚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不必操之過急。”
阮鴻儀搖搖頭,道:“不,後天的一戰,勝負難料……”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後天也許就是她的忌日,她不希望自己死前有遺憾。明天,那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天,她一定要好好利用,將所有的遺憾盡可能地彌補,此生也就無憾了。隻可惜有一個人,她永遠也無法補償,也許隻有期待來生,兩人再續前緣吧。
笑娃娃和白麵書生回到孟蘭山莊,當一進門就遇到了於孟棄。兩人同時一驚,於孟棄剛才被藤濟所追,向另一邊跑去,按理說不可能比他們提前回來。不過兩人也懶得理會,現在正在氣頭上,那肯多看他一眼,笑娃娃冷眼相對,哼了一聲就走了。白麵書生也擺出一臉子的生氣,看也不看他一眼,隨笑娃娃一同回屋去了。
於孟棄被二人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雲裏霧裏,走上前去,問道:“在下可是何時無意冒犯了二位?為何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要冷眼相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