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獵人,這是什麼鬼職業?”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無理。
澤沒有在意,他看著我的眼睛,問道:“對於兒時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兒時的事?”我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兒時是一個很難鑒定的一個時間段,“我想想,我一直以來都生活在孤兒院裏……”
“不不不!不是這個!”我正準備往下講述兒時的故事,卻被澤無情地打斷了,“我是說孤兒院之前的事!對於你的父母和親人,你還記得多少?”
我努力地回憶更往前的事,可是所有的記憶都隻是停留在孤兒院裏。
“他們說我五歲的時候得過腦膜炎,之前的記憶全部都消失了。”
“腦膜炎?他們就是這麼騙你的?”
我對於澤的話非常的不理解,說道:“騙?你什麼意思?”
“蘇!隻有人類才會得腦膜炎!你可不是人類!”
這句話聽來是多麼的可笑,令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不是人類,你要是在罵我,這我可接受不了。”我開著玩笑回答道。
“你小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生什麼過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嗎?”
“不可思議的事,那倒是有。我經常能看見靈魂,我記得以前孤兒院的一個老婆婆死了。我親眼看著她的靈魂飛走,她還衝我揮了揮手。還有,我受的傷總是好的很快。七歲的時候,我從五樓陽台摔了下去、我明確感覺到了自己的骨頭斷了,可是沒過幾分鍾就全恢複了,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澤拍打著我的肩膀,“蘇啊!你的能力可遠不止這樣這麼簡單,”他藍色的雙眼與我的目光相對,然後非常緩慢但又堅定地對我說道,“你是一個魔人!”
思緒在這一刻停滯不前,莫名的壓力把我從過往的回憶裏麵拉回。教堂中神父蒼白無力的禱告依然是那麼使人昏昏欲睡。我感覺到了一種異動,是從教堂那斑駁的陰影中凸顯出來的一張人臉。禱告的人群並沒有發現他,而他正在注視我。
那張臉就如同八年前我所見到的那樣麵如死灰,他的名字叫做斯塔德。在遙遠的斯堪的納威亞半島,那裏的也漫長且漆黑,人們認為那裏充滿了非自然靈魂的生物。對於幾個世紀前住在那寒冷地區的北歐人來說,潛伏在偏僻村落之間的樹林和荒地的鬼和僵屍無惡不作。這就是曾經的斯塔德。
他起源於古老的維京人的一個詛咒:每個英勇戰士在上了戰場之時,就等於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了上帝。不畏死亡的戰士們就算是戰死沙場,他們的靈魂也會進入瓦爾哈拉殿堂,這是個供奉英雄的殿堂,戰士的靈魂可以在這裏舉行宴會、開懷暢飲、比武。而那些上了戰場卻貪生怕死的逃兵,在他死後就不可能進入那裏。他們會處於一個既不完全脫離人世,但也沒有進入地獄的狀態。即使死了,那些鬼魂也無**回,永遠忍受著最殘忍的折磨——強製殺人。他們必須一直去殺人,以來償還自己在戰場上的懦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