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臆對於進攻地獄之門的舉動被挫敗並沒與太大的驚訝,一切在她看來都是情理之中。
我站在澤與她之間,將她的每次嚐試都消滅殆盡。一個綠色的漩渦在我腳底下旋轉,試圖把我吸下去,然而我的法力更勝一籌,我依然穩穩地站立著。
“你真的以為僅憑你的力量真的可以打開地獄之門嗎?”我這樣問道。
“如果不能,你為什麼要三番五次的阻止我?”林芷臆的嗓音總是伴有或魅惑或輕蔑的笑聲。
“我隻是在盡自己的職責,我曾發誓不讓任何惡魔靠近這裏!”
“哦?”
林芷臆嗓音變化成的來自天邊的聲音,空洞無力,她的語調讓我的腦海變得昏沉。
突然,她原本翠綠色的雙目漸漸地沉澱了下去,眼角抽出了三條黑色的血管穿過臉頰連到她的胸口。
我注視著她的雙眸,就好像注視著漆黑的無底洞,是那麼深,那麼深。我想要觸碰到它的底部,想要一探究竟,但是怎麼也看不清。我伸出自己的手,去探索,不什麼都看不見,即使是自己的手!
我這是怎麼了,周圍的一切好像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唯獨留下黑色。我的劍呢?我的懷表呢?黑色,無盡的黑色,我向前走了兩步,什麼都沒有,連聲音都沒有,沒有腳步聲!甚至,我聽不見自己的心跳!我的頭好暈,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個漩渦裏不停地旋轉啊,旋轉!
我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怎麼了、在何處,我在下沉!
……
慕容渝泣的記憶:
華詩真是個十足的混蛋!竟然不打一聲招呼就獨自去調查事件去了,太陽已經從西方沉下,黑夜即將沒收那最後一絲的霞光。我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經七點多了,肚子早已經空空如也,它咕咕地叫了有一陣了。
算了,算了!蘇現在還不回來,看來也不會有客戶前來,我還是不看店了,早點打烊吧!
想到這裏,我迫不及待地離開了辦公桌,是時候好好去飽餐一頓了!
就在我即將關上門的一瞬間,掛在牆上的警世鍾如同瘋了一般發出刺耳的尖叫,那張鬼臉般的表盤上代表蘇的指針正在“極度危險”和“死亡”之間不斷地搖擺,快得連我的眼睛都捕捉不到!
這台警世鍾一直是蘇的得意之作,他把自己的血液、華詩的以及我的注入到了形態各異的指針之中。而表盤則是一張死於蘇劍下的惡魔的臉,他從來沒有告訴我那個惡魔是誰。但是我知道,這個鍾表可是顯示現在每個人的狀態。
現在我的十字形的指針正指著“事務所”三個字,而華詩的槍型的指針則對著“外出”,但是那根長得如同香煙一樣的指針正如我之前看到的一樣仍然在“極度危險”和“死亡”之間轉動。
刺耳的尖叫貫穿我的耳膜,我的大腦無法承受,好像要爆裂開來!
突然,如同腦神經被抽離,聲音戛然而止,指針停了!
警世鍾發出了如同讀秒般的“滴答滴答”!
最後,“砰”!
指針停留在了“死亡”!
不再移動!
……